琿英聞言勃然變色道:“你是懷疑我替國主推開了鷹神骨?溫蘭,推骨是遲早的事,但既然你了時機未到,我便答應了你,不會擅自動手。你若有疑心,國主就在裏麵,你驗一驗他身上不就知道了?”
溫蘭見她臉上怒意漸起,哈哈一笑。
“不要急,你們鷹族的講究多,我也隻是聽,所以一問,何必在意呢?大戰在即,三族同心最是要緊,我的打算自然也是為了國主為了咱們伊穆蘭。我知曉你最識大體,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來來來,讓國主再歇一會兒,我們且去前麵喝酒。”
蘇佑在廳中聽著他們走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蒼梧、碧海、伊穆蘭。走到哪裏都是這些爾虞我詐,翻雲覆雨。以前聽佑伯伯起軍略,或者聽舅舅提起朝堂之事,總覺得與自己隔了那麽遠,從不在意,如今卻生生地活在了這些謀局之中。
瀲,你也是帝王家的孩子,卻能無憂無慮不問世事。不過如今你是不是也如我一般日夜相思不成眠呢?這國主之位,我何曾想要過。我唯一能感到開心的事,便是做了國主大約也與你門第相當,即使向明皇提起聯姻之事,也不用自作菲薄了吧。
隻是你碧海,會願意與我伊穆蘭聯姻麽?
何況還有那個該死的三後製。我真是做夢都不會想到這什麽三穆拉能和我扯上關係。
蘇佑想到這裏,又頭疼起來。
無論如何,就算是姑姑,或是祁烈,他們要把族中的女子嫁給我,我也是不能答應的。
蘇佑忽然想起方才席間敬酒時,羅布還擠眉弄眼地悄悄對自己,如果有什麽喜歡的女子,隻管與他,不管什麽樣的,他都能送到身邊來伺候自己。
當初怎麽就瞎編自己是他的侄子呢?怎麽看都不是一路人呐……
蘇佑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又想起溫蘭在珍株園中的話來。
他們口口聲聲大戰在即,顯然是要南侵。可不論是碧海還是蒼梧,我決不能眼看著南國的百姓們慘遭伊穆蘭人的屠戮,佑伯伯當初教了我這樣多的軍略,不就是希望我能保得蒼梧國的平安麽?
就算我現在是伊穆蘭的國主,可我豈能就忘了他的教導之恩背信棄義?
看來當務之急,是必須拖住開戰的時機!
然而三族的人馬現在還在各族的手中,我名為國主,實則一舉一動都是溫蘭在驅使,並無實權。這幾日看下來,血鷹兩族對刃族忌憚頗深,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溫蘭的發號施令他們都不得不遵從。他的根基必然遠勝過我這個初來乍到的新國主。姑姑方才勸我要隱忍,要順著他,多半也是出於這般的考慮。
溫蘭又如此足智多謀,我若從中作梗,他必然能看得出來。眼下與其與他正麵硬扛,不如借其他部族之力製衡他為上。
廳內一聲長長的歎息。
瀲,碧海是你的母國,倘若我便這樣被他們帶著南侵入了太液,我有何顏麵去見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