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和阿葵合計著分頭行事。她去岸上打探,我則在水中盯著那鳯頭艦。”
秋月點了點頭,一水一陸,倒是周全。
“阿葵那邊我不知道,我入水後便伏在鳯頭艦邊,並未上船。奇怪的是,我數次看到有人影閃過,且用的身法分明是咱們霧隱流的。”
鷲尾問道:“什麽身法?”
“有不少,譬如鷲尾姐姐最拿手的縫影術,還有趕蟬術。我當時還奇怪,怎麽阿葵的功夫忽然好了這許多,她不該是和我半斤八兩的嘛?我還想,何況阿葵也不會趕蟬術啊,莫不是鷲尾姐姐悄悄教了她沒教給我?”
鷲尾搖搖頭道:“我沒教過她趕蟬術,以你們兩人的根基,現在還學不好,教也是白教。”
朱芷瀲在一旁卻聽得臉色發白。
趕蟬術……難道是……
秋月耐心地等阿藤喘了幾口氣,才敦促道:“下去。”
“我起初想阿葵既然已經上了船,想必已將岸上打探清楚了,我又看她藏匿得極好,猜她大約一時半會兒是不打算與我來接頭,所以我就沒上船。怎料到……”
阿葵這邊已緩過來了些,瞪大眼睛問道:“怎料到怎樣?”
“我怎料到那個人居然不是你,後來穿著黑衣黑褲背個黑桶易容成兵士的才是你,後來跟在這個大官的身後上了船來。”
阿葵一呆,不服氣道:“瞎,我易容得那樣好,你哪裏能一眼就認出來的。”
“你易容得是很好,可我就是一眼能認出來啊。”
鷲尾知道兩人的脾性,倘若由著她們倆這麽下去,便能吵上半日,忙插話道:“阿葵的易容術是不錯,便是我也不能隔著這樣遠就看出來的,你是如何發現的?”
阿藤鬼笑了一下:“她呀,總嫌自己臉頰太削,每次不管易容成什麽樣,總要把臉頰填得滿滿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還不是臭美露了破綻。”
阿葵被她得臉皮通紅,偏偏眾人又都轉過頭來看她的臉頰到底有多削,好不尷尬,於是大嚷起來:“都是你,遠遠路瞧見我卻不叫我,害得我以為那個敵人是你,這才中了雙影鏢!”
兩人當下把來龍去脈了一通,本來是各執一詞,拚在一起恰好補足了整件事的全貌,聽得眾人猶如親臨,甚是清楚。隻是兩人越,鷲尾就越驚訝,怎麽還有如此的霧隱流高手在船上?
一旁的朱芷瀲也越確定一件事。
那一定是銀花。
按這兩人的敘述,甲板上的這個人應該是蒼梧太師慕雲佐,可銀花為什麽會在鳯頭艦上?
朱芷瀲想來想去,除了大姐,再想不出還有誰能同時調動得了鳯頭艦和銀花的。
可既然岸邊那麽多船艦是來迎蒼梧國大軍過江的,為何隻有慕雲佐上了船?據阿葵和阿藤,沉船之後,蒼梧國涇州渡口那邊那麽多兵士,竟無動於衷,也不見有人來施救,難道就看著銀花把船炸毀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