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那人是誰?居然坐著葉知秋的車來。”
“好像是淞陽大營的……趙……不對,曹統領。”
“咦,這個葉知秋也會與人結交?”
“副統領?區區從二品,葉知秋那張冰碴子臉能瞧得上?”
“這你就不懂了,不定哪這曹統領就飛黃騰達了呢。這叫未雨綢繆,似你這般臨時抱佛腳的,等別人發達了才湊上去,哪個來理你?。”
“嘖嘖嘖,你意思是咱都是有眼無珠,看不出這曹統領的能耐?”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百年太師府都有人去樓空的時候,這世上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兒,不信咱就走著瞧啊。”
葉知秋全然不在意耳邊的閑言碎語,與老曹略施一禮,便離了眾人獨自站到了殿前一角。
老曹東看看西看看,既不知道該站哪兒,也不知道該幹嘛。眼前的人幾乎沒幾個認識的,看他們神態一個比一個牛氣,心下生了些怯意,默默地站在離宮門口最近的地方。
幾十年官場壓抑出來的性子,總是透著一股子奴性的懦弱。這種懦弱是自尊與自信被一點點碾碎後重新壓合出來的乖巧模樣。
其實自己也知道,這副模樣既不討喜,又違心得很,隻是在爭不過別人的時候,隻有示弱才能存活下去。
是的,目的隻有一個,存活下去。
老曹正低著頭努力煎熬無所適從的這一刻時,門外又進來了兩個人,這倆人老曹倒是認得的。
“陳統領,鄭統領!”老曹有些驚喜,在一片全是陌生權貴的聚集地中,忽然遇到兩個認識的人,竟讓他覺得有些親切。
陳麒與鄭崙。
這倆人平日裏見了他也是不大理睬的,頂多就是象征性地點下頭。
不過今日這倆人卻有些神色古怪,見了他就像見了賒了賬後來討債的掌櫃一般,很是不自然。
老曹歡喜地一拱手,那倆人對視了一眼後,居然也正兒八經地回了一禮。
這可是破荒的事兒。
老曹雖覺得倆人回禮似乎有些不大情願,不過他已是喜出望外,還道是處了段日子總算熟絡了起來,便湊上前去低聲問道:“敢問兩位,可知道今日為何奉命上殿?”
這話問得頗有歧義,老曹是想討教,聽在二人耳中卻像是老曹事先得了什麽風聲,想要透露。
陳麒勉強應道:“不知,請曹統領指教。”
老曹尷尬一笑:“呃,原來二位也不知道,我還以為二位要比我知道得多一些。”
老曹是個直性子,此話並無他意,聽在鄭崙耳中卻好像是在譏諷,不由耳根一紅,想要發作,被陳麒一把按住,似是讓他克製些。
三人同營為將,此時卻互相摸不透對方在想什麽,隻得靜候入殿的時辰,再沒了交談。
按慣例,溫帝是早早地就坐在了含元殿上,需要“冥思”半個時辰,實際上是給那些遲到的大臣們留些臉麵。所以半個時辰之後,所有的大臣都已到了場,齊齊整整地踏入含元殿去。
不料他們入殿才發現,禦座之上空空無人,好生奇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