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忙攔住她道:“姐,這可使不得。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定然知道是我告訴姐的。”
“康叔,你也知道,爹爹和娘都鬧了那麽久的別扭了,現在爹爹居然連家都不回了,這樣下去豈不愈演愈烈?康叔你忍心看著我娘那樣唉聲歎氣嗎?不就是喝酒嗎?能有什麽正經事……我去尋爹爹讓他早點回來,省得娘又氣悶得吃不下飯。”
“不定還真有的正經事呢……”康叔聲嘀咕了一句。
“什麽?”
“哦,沒什麽。”康叔轉念一想,得也是,要讓誰去叫老爺回來,還有比姐更合適的了嗎?
“那姐可得悄悄地從後門走,莫要被夫人知道了,先好了,康叔我可什麽都不知道。”
“行啦!知道了。”葉茵著,從邊上書架的錦盒中取出幾張寫好的字放在桌上,“喏,娘要是問起,就把這幾張字拿去。”
那幾張字都是葉茵閑時寫好藏在盒子裏的,有時她想偷偷出去玩,便會取出幾張交給康叔,然後裝成在書房練字的樣子,實則從後門溜走。
康叔熟練地接過來往兜裏一揣,應道:“好嘞,姐放心。”
倆人準備停當,將書房的燈點得通明,這才悄悄往後門來。
葉茵剛到門前,方覺外麵一陣寒意襲來,直打了個哆嗦。
康叔見狀要替她回去取件皮襖,被她止住道:“罷了,再回去萬一被娘撞見反而不好,你去邊上下人房裏隨便找一件厚一點的外衣借我披一下。”
“那如何使得?下人們穿得一身汗臭,可別熏壞了姐。”
“哎呀,別婆婆媽媽的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那麽多作甚?”葉茵揮揮手,“趕緊去。”
康叔無奈,隻得轉身就近去取。一會兒抱著一件青白色的灰鼠短皮襖過來。
“姐,一時尋不見合適的,就這件瞧著還算幹淨又厚實,但這是看門廝穿的……”
“無妨無妨。我去去就回,沒那麽多講究。”葉茵把襖子一披,徑直出門去了。
葉茵曾經聽下人們議論過,鄰街的鄒閣老家一夜之間就全搬走了,搬進來的是個什麽曹統領。
她自然不認識什麽曹統領,但鄒閣老家是經過無數次的。所以輕車熟路地拐了街角到了府前,果然見大門上懸了“曹府”二字。
葉茵到了門前,隻見大門緊閉,便上前叩了幾聲,不料好半也沒人出來應門。
奇怪……是沒聽見麽?
起曹府的大門,平日裏是根本不關的,正如之前提到過,老曹怕耽誤太子心血來潮忽然跑來喝酒,便命人守在院子裏。
可偏偏今日就是不同。
傍晚時分曹府的下人們發現老曹慌慌張張地帶著葉知秋入了門,便交代府中所有人將各處門戶緊閉,既不許出,也不許進,然後就倆人躲在西暖閣裏竊竊私語去了。
下人們那叫一個高興啊。
這大雪要是還坐在院裏看門,那不得凍成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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