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茵早就怕得渾身酸軟連站穩都難,聽能逃得性命,如何還敢個不字,急忙點頭答應。
於是曹習文摟著她又是一起一落,將她送出牆,在她耳邊輕輕噓了一聲,這才撤了手。
葉茵得以掙脫,哪敢再逗留,立刻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巷子外逃。可沒逃幾步,大約腳下有冰打了滑,又“啪嘰”一下摔地上,看得曹習文在躲在暗處笑得肚子疼。
看那葉大叔是個挺穩妥的人,怎麽他府上養的“丫鬟”那麽蠢笨,不過還挺有意思的。
曹習文剛打算再跳牆回去,忽然瞥到雪地裏似是嵌了個什麽東西,彎腰撿起來一看,原來是個隨身的香囊,上麵繡著芳草茵茵,做得甚是精細。
難道是方才那丫鬟不心遺落的?
他拿起香囊湊近聞了聞,雖然辨認不出是什麽香味,但覺得淡淡幽幽地沁入心脾,甚是舒暢。
緣分,妙不可言。
曹習文玩了一整,心情舒暢,他把香囊掛在手指上,哼著曲又跳進院子裏,這才發現府中各處都漆黑一片,似沒人似的。
奇怪,這個時辰爹還沒回來麽?
忽然牆角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閃過,曹習文何等敏銳,立刻一個箭步躍過去逮住那人的衣領。
那人看清是曹習文,急忙討饒道:“公子,公子莫打,是我啊。”
曹習文定睛一看,原來是家中一個仆人喚作阿福的。
“你賊頭賊腦地在這裏作甚?”
阿福確實心虛,那是因為他剛才還在後院和別人賭錢喝酒,途中內急出來解個手,又怕被人看見,便故意沒提燈籠出來,誰知道剛繞出廊下就被曹習文給撞個正著。
賭錢本是曹府上禁止的,阿福見了曹習文怎能不慌?
然而曹習文其實私下知曉他們這些破事兒,隻不過平日裏懶得去點破,見他神情又吞吞吐吐,已猜到了幾分。
“我爹呢?還沒回來麽?”
“回……回來了,和隔壁的葉大人正在西暖閣裏話。”
“哦?”,曹習文想起方才那葉府的“丫頭”前門叩門無人應,原來葉大叔真在自己家裏。他又問道:“那為何院子裏黑燈瞎火的連個燈都不點?還有,為何前門也關了?”
“老爺一回來就吩咐把前門和偏門都關嚴實了,還有任何人來都裝成沒聽見。”
“這是為何?”曹習文奇道。
“哎唷,這哪兒是人能知道的的事兒啊,老爺讓下人們不必伺候,都退得遠遠的,好像是要跟那葉大人商量什麽要緊事兒。”
曹習文對他爹的那些“要緊事”壓根兒就不感興趣,一聽他爹沒問他為何不在家,已是心頭鬆泛下來。
“嗯,你去吧。”
阿福見主人總算鬆了手,轉頭就向溜,忽然又被腦後一聲喝住。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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