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陪笑道:“兄長這一場算得精明,我原還擔心國主去了李厚琮那邊帶著蒼梧國的兵士來打咱們,現在李厚琮要是自毀城牆驅逐國主,那可就求之不得了。”
“嗯,葉知秋的這封信送來得很是時候。原本我還不知道他在萬樺帝都的情形,不過他把這最後一招使了出來,我便知道了一件事。”
“什麽事?”
溫蘭漫不經心地用手叩著粗陶茶杯道:“他已經死了。”
* * * * * *
帝都陷落,焦土一片。
龍鱗軍的十之七八都已葬身火海,還有些殘餘的兵士四處逃散,也都一一被徐孚堵在城門口盡數擒獲。
唯獨有一人不見蹤影------鄭崙。
曹習文比誰都想知道鄭崙的下落,陳麒被砍了腦袋,葉知秋和青槐山莊一同被燒成了灰,那一夜宴席上的惡人就隻剩下鄭崙了。
可是他尋遍了整個帝都,都沒有發現鄭崙的蹤跡。
鷲尾十分仔細地提前將曹飛虎的首級從城門處取了下來,又穩妥地葬在了隱秘之處。
大事雖定,但緊接著壞事連連,全然沒有喘息稍歇的機會。
先是葉夫人在被救出來的當夜服了毒,第二被蘇曉塵和葉茵發現時已是冰冷。倆人自然是大哭了一場,尤其是蘇曉塵哭得昏厥過去,醒來後也全無精神。
曹習文搜尋不到鄭崙,心中又惦念葉茵,隻得先回來陪伴。他現在才明白那一夜葉夫人與他鄭重囑托的真正含義,他也沒想到葉茵會在一夜之間成了無父無母之人,不禁憐惜更甚。
緊接著沒過幾,溫帝又鴿鷂送來了信。命蘇曉塵即刻赴瀚江邊的王帳大營聽封受賜,又命徐孚等其餘人等就地駐紮,恢複帝都秩序。徐孚雖然覺得有些詫異,想不明白為何要蘇曉塵孤身前往瀚江,然而聖命豈可違,當即好言相勸了一番。
也許所有人中唯一憂思全無還心花怒放的人就當屬裴然了。
如今朝中無人,補給匱乏,正是他裴然大顯身手的時候。他日聖上歸來,必然少不了自己的一份封賞。
當然,裴然的思路向來清晰,當他從城外回到帝都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確認某一個人是不是還活著。
樾王爺。
他活著,自己便不能越俎代庖,他死了,自己才能放開手腳。
然而奇怪的是,樾王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裴然知道樾王府上奸仆淫妾一堆破事兒,保不定是被人趁機暗算吃了掛落,也就懶得去理會那許多了。
帝都便是這樣,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含元殿被燒得七零八落青煙未散,宮牆內的紛爭已再次露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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