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樓閣、池館水榭,似在重重迷霧之後忽真忽幻,燈火闌珊之中更似有人影綽綽把酒當歌。
耳朵之中更是時不時的傳來似有似無的儂儂軟音。
側耳傾聽!
“墨落宣張,
提筆書成顏色中勾勒蓮紅鵝黃;
折扇字兩行,
是不會相思卻道盡相思成傷。
那日秋千美人凝妝,
蛺蝶翩翩成雙。
紙上漾漾,
畫入思量~~~
”
“手中銀針鴛鴦,
剪線穿成照影中青柳新楊;
團扇撲螢火舞,
邀明月伴奴這一場似水流光。
那日蔭下青衫白裳,
花開點點成雙。
夢裏惶惶,
繡入思量~~~
”
這是一男一女的對唱!
琴音輕蕩,餘音瑟瑟之中婉轉連綿,聽在茅真黃耳朵裏更是有股泉撥清韻之感。
人世間音似乎也就如此了。
茅真黃看的真,聽的也愜,但道生冷冷的眼神卻沒有對斷橋之後的一切哪怕多看一眼,而是俯下身子在一處突起的亂草之中用那雙幹枯的大手一頓的扒拉。
有一枯石出現,半掩於土。
當全部真容被道生那雙大手呈現眼前之時,枯石原來是座碑!
“山門了!”
道生對著碑上的字掃了一眼後,起身就是一句喃呢。
四顧的眼神,滄桑的話語,不知是對茅胖子與玄顯,還是對著迷霧之中的樓閣的。
“這就到了?”
茅真黃擠了擠自己的眯縫眼對著道生老光頭就是一句疑問。
比前方那虛幻閣樓還不真實的,估計就是這一路走來,似乎連點生命危險都沒有的感覺。
很平靜,除了白攀一頓山路。
“杖擺雲揮白骨山,血洗碧池心尚閑。
流水桃花杳然去,別有地非人間。
八百年一座輝煌的山門,於今已經破落的什麽閑雜都敢在此長袖舞衫。”
隻顧著聽曲的茅真黃看了眼自言自語的道生,此時才注意到他腳下露出的那塊碑,仔細看去,上麵幾句詩就是道生老光頭剛剛念的那幾句。
熟悉!
這是一首山門號。
思量了片刻,茅真黃看著道生表情認真的道:“當年鎮壓六宮的非人間?”
這是一個輝煌的宗門!
在茅真黃的記憶當中,此宗門法出闡幽薇,屬上宗,此宗門強盛之時,華陽宗還如觀樓宗一般,在中洲角落裏活泥巴,而至今讓闡幽薇、混元劍宗、華陽宗需要聯手抗衡的六宮,當年在非人間手下亦不過是角色,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道生聽著茅真黃的話語,就是一聲長歎道:“鎮壓沒鎮壓六宮我不知道,卻是非人間沒錯。”
“師祖!還要往前走麽?”
玄顯到沒有關注那塊碑,他倒是對斷橋之後傳來的琴瑟和鳴有點感興趣。
“咱們繞路!” “道生先師!可否告訴晚輩,前麵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