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真黃那雙眯縫眼瞥開一道縫隙,對著紅塵挽紗的玉塌之中一掃,那顆球兒大的腦子就有點泛空。
昨夜那名璧人哪還溫暖著玉塌,狼藉過後的戰場之中隻剩下他趴在上麵一頓的哼哧。
起身之時發現自己神困疲乏,頭疼的更是要炸裂,要不是昨夜經曆的還曆曆在目,茅真黃都以為自己著了仙人跳。
走到桌前乏力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鼻尖一聞發現卻是酒水,茅真黃皺著眉頭將手裏這杯酒揚在地上,轉頭拿起自己酒葫蘆就連幹好幾大口。
少司這酒他是在不敢喝,酒是好酒,但實在是烈,烈的他這種常在酒缸裏泡的人物,都有點怵的慌。
心神緩了片刻後,茅真黃對著周身一摸,不出所料,僅有的二十多枚玄陽晶璨已經不見了蹤影,但兜裏那堆華陽宗的黃符咒卻一張沒少,就是那把卷了刃的戰刀也在。
少司確實如世間風評的那般,進了此處帶的玄晶一顆別想拿出去,但有原則的不會動修士身上他物。
“好一個少司啊!”
剛剛還臉掛笑容的茅真黃隨著一句自言自語道出,神情瞬間冷的如冬月寒霜。
什麽都沒丟,但就是陽精丟了!
陽精者,有分先之藏與後之藏,後之藏源於水穀精微的化生,主生育、繁衍、生殖,而先之藏稟受於父母,未有機遇不可增,主壽。
而它還有一個名字。
胎光!
三魂七魄之中的胎光魂。
昨夜不光後之藏他茅真黃沒守住,就是這先之藏亦沒守住,今日起身之時那股來自靈魂的困乏勁,根本不是合合過渡的表現,而是胎光魂被抽取一部分先之藏,丟失了元壽的後遺症。
如果沒有對此道有一些研究的人,就是昨夜那一番折騰之後,根本不會知道自己丟了幾年的陽壽。
起身丹田提一口氣,默運觀樓宗《倉元上籙》煌煌正法周身就是一遍行走後,茅真黃在睜開眼之時就是一陣的苦笑。
虧大了!
踏進第七重命關已經三年之久,丹田識海之中靈氣快頂破了關,如果沒昨夜那番浪蕩,他估計撐死在有兩個月就會順利踏進第八命關。
而此時,這個時限上在加兩三個月估計才有可能。
不過唯一讓他茅真黃苦中還能笑出來的一點就是,對方心似乎並不狠,隻是不著痕跡的在他那點先之藏上抽了一丁點而已,撐死也就一年的元壽。
如果對方是蛇蠍心腸,那他茅真黃連今日的太陽都可能看不見,於昨夜就已成了一具幹屍。
王道寧要是知道少司是這麽處地方,還會不會想著此地比豆腐還嫩的大腿。
而在觀樓宗可是也有一個這般幹的妖女。
聯想於此,茅真黃就不由的想起那個讓他滾到梁國西北爛地的人名。
相隨嬌!
一個讓他恨的咬牙切齒的名字。
“同出一脈麽?”
腳步還有點虛浮的茅真黃推開閣樓的窗子,朝著下麵的庭院望了一眼後就是句喃喃。
也許是言語輕的緣故,沒人給他一個答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