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於紅配綠出門的,估計都是有膽色的人,而對方能在蕩芒這處絕地待著,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
“觀樓的?”
床榻之上瞪著牛眼之人對著茅真黃身上那堆碎布條好一頓辨認。
“觀樓宗第八百八十三代弟子茅真黃見過前輩,實在沒地方可去了,無意間撞進此處,還希望前輩見諒。”
對方最少是個金丹修士!
剛剛收的那下氣勢,甚至比慧安還要深邃,眨著“大眼”的茅真黃此時唯一希望不要撞見的是六宮老怪物,至於對方是哪個宗門的都無所謂,起碼觀樓名聲還不算太差。
聽見茅真黃報的號,床榻上這位牛眼真人蹙著眉低了半頭,然後自言自顧的一陣嘀咕。
“土裏透金、金融上土、似土似金,是為真黃,帝王之色,又有博大載物之意,意同敬土,老夫還記得《觀文上經》似乎有一篇寫促織的詩句,‘真黃一付烏牙齒,敵盡諸蟲不可當。’一般人估計不甚的理解,不過確實是個好名字。”
茅真黃還以為眼前這人在思索他宗門什麽的,隨著對方似有似無的嘀咕傳進耳朵,胖子抽動著嘴角感覺自己激動的都快要哭了出來。
頗有一種遇見知己的趕腳!
更是感慨這二十多年的時間,終於有理解他名字的人出現。
對方一看就念過書,別看連毛胡子牛眼凸、紅配綠胖成豬,但這是表象,是個性!
能不把他叫成“毛真黃”一番嘲笑,且還能出其名字本意的,在他那雙眯縫眼中此人定是一個高尚的、純粹的、有文化的,且脫離低端素質人群的前輩。
這更是一個剛見麵就憑借兩句話,讓茅真黃好感度瞬間爆棚的人。
“誰給你起的名字?”
牛眼修士疑惑的看著茅真黃,不知道對方眼中怎麽就誕生出一股熾烈之意,看的他渾身都有點泛雞皮疙瘩,也不知這瓜娃子是不是讓外頭怨枉之氣給透體衝傻了。
“我那五歲就翹腳了的爹,茅中君!”
“不認識!觀樓的老夫就認識王氏和相氏零星的幾個人。”
這是個高人大能!
一聽這句話,茅真黃就知道對方是平時站在上邊需要仰望的那種人。
觀樓宗這麽多年的宗主不是姓王就是姓相,可見對方嘴裏的“幾個人”是什麽人。
茅真黃忍著渾身的劇痛,從自己的葫蘆之中掏出一堆的藥瓶開始往嘴裏倒,粉的麵的顆粒的什麽的都有,足足吃了兩把之數才感覺心裏有點踏實,然後抬頭誠懇的對著此人問道了一句,“敢問前輩尊號!”
可能是來到這間四處漏風的破木屋沒了性命之憂,上山之時提的那股氣一泄,此時頓感全身疼痛難忍,更是連站立起來作揖都做不到,隻能朝著對方拱拱手表示客道。
“侯德柱!”
某人輕易不報他那蛋疼的道號。
沒聽過!
茅真黃思索了半,最後的得出的就是這個結論,況且還是個名字不是道號,不過一想想中洲那麽大也就釋然了,不顯於世的高人大把的存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