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熏兒的身份就是一個尷尬,給麵子的是李家女兒,不給麵子的是李家奴隸,所以盡管跟李沁關係親近,但是稱呼李沁卻一直是“小姐”,她對自己的身份定位很敏感,從不逾越。
現在李家嫡係都被放棄,就更別說兩個關係不大的人了。
氣氛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轟——”
“轟——”
……伴隨著“嚓嚓”房屋倒塌的聲響傳來,他們知道外麵的人開始動用導彈了,事實擺在眼前,李沁三人麵無血色。
幸好這時候他們已經逃到了地下,周一山放下李沁,揭開一塊水泥板,一股難聞的怪味直衝上來。
原來這個密道連接的是下水道。
不得不說內他州的市政措施建設得非常好,四通八達的通道有兩米左右的直徑,大個子在裏麵都能夠自由活動。
難怪不少犯罪分子被稱為下水道的老鼠,因為他們把下水道當成了生命線。
周一山神識掃了一下,當先跳下,又伸手將李沁、薑熏兒和陸高軒接下,盡管味道刺鼻,幾人都沒有捂著鼻子。
周一山一馬當先,接著是李沁、薑熏兒,還是陸高軒斷後。
前行了二十米左右,周一山站住了,隻覺得渾身冰冷,一股股無力和憤怒襲來。
“怎麽了?周大哥。”薑熏兒看出了異常。
“我們被包圍了。”周一山苦澀無比。
好算計啊,周一山感歎。
這人對周一山的一切都了若指掌,算定他如果往下水道逃跑的時候神識消耗巨大,再加上自以為逃出生天的慶幸心理,必然不會仔細搜索。
所以在下水道壁上挖洞,將人和武器藏在裏麵,外麵繼續填上,隻留下了呼吸孔。
前後各有四架重機槍,一旦開火,絕對是密集的封鎖線,最關鍵的是兩頭還各有幾十個人,一層一層的堵著通道。
這一切設計都是那麽的天衣無縫。
“束手就擒吧,你是逃不了的。”
在這麽狹窄的空間的確逃不了,如果隻有他一個人還是有機會的,可是帶著三個拖油瓶絕對逃不了。
“他們怎麽知道我們會逃到這裏?”李沁不解的問道,“準備這麽充分,肯定……”
說道到這裏,陸高軒輕輕一拉,使了個眼色。
“拉我幹嘛?”李沁一怔,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趕緊閉了嘴。
這密道至少還有一個人知道。
“你們敢動手打死我?叫個說話能夠作數的人出來吧!”周一山淡然一笑,“放他們走,我束手就擒。”
“條件跟外麵一樣,你先自己挑斷手腳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至於說敢不敢打死你,實話實說我們敢的,你知道的,我們得到的已經夠多了,隻要你不被那條蛇和那隻熊的人得到就好。”
“不要,要死一起死。”李沁急忙拉著周一山的衣角,仰著頭倔強地說道,“我不走。”
“陳州長?”周一山確認道。
“是。”中年男人表情平靜。
“我挑斷手腳筋你們真會放他們走?”
“是的,他們無關緊要,當初讓他們進去跟你一起就是為了拖住你。”
李沁、薑熏兒和陸高軒隻覺得無限的悲哀,悲哀到連生氣都做不到。
真話就是這麽殘酷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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