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趕緊搖頭,“但是大家畢竟是親戚,鬧僵了也不大好…”說來說去,她臉皮還是太薄。
周銘郴看著她,這小丫頭到現在還沒看清形式,總是做無用功。
“我們的關係早就鬧僵了,是他們自己沒有自知之明,總想要找上門來。”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一家三口,生活美滿幸福,自己不過是個局外人,想起來的時候用一下,不用的時候丟一邊。再說,血緣關係算老幾,他跟管黎呆在一起的時間統共也沒有幾年,硬要說起來,還沒跟張媽熟。
夏鹿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勸他,心裏有些遲疑。
“你有什麽話想說就說,小心把自己憋壞了。”周銘郴已經一眼看透了她的想法。
“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夏鹿看著他,先打預防針。
周銘郴舉起輸液的胳膊,“你都把我坑成這樣子了,我還有力氣發脾氣?”
夏鹿有些負氣,心裏痛恨自己為什麽要給他端那碗紅豆湯,還背了個害他的罪名。
“其實,我覺得你根本沒有自己所說的那麽冷血,”夏鹿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表情,“如果你真的那麽冷血,為什麽之前還幫少唐哥解決那些人鬧事的問題,如果你真的想看他的笑話,隻要什麽也不做就好了啊,你明明就是口是心非。”
“我口是心非?”周銘郴冷笑一聲,“我發現你真是喜歡自作多情。”
“我哪有?”夏鹿繼續嘴硬。
周銘郴看她一眼,這女人跟葉家三口完全是一路人,沒有絲毫的自知之明,竟然覺得自己出麵解決居民鬧事問題是為了幫葉少唐,腦子是真淺。
“你覺得是怎麽樣就是怎麽樣吧。”周銘郴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幫我看著藥,輸完了叫護士,我先睡了。”
什麽嘛…夏鹿看著他,一個大男人三更半夜鬧肚子,讓她陪著出來看了病,現在自己舒舒服服睡了,讓自己看著叫護士,完全把她當做保姆使喚,還是連意見都不能提的那種。
抬頭看藥水還有一大半,她決定出去晃晃,看看羅文濤還在不在。
急救室的燈已經滅了,剛剛在走廊上哭的女人也不見人影,隻有羅文濤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夏鹿放輕腳步走了過去,輕拍羅文濤的肩膀。
“文濤哥。”
看羅文濤的表情,他顯然是被夏鹿嚇了一跳。
“你怎麽在這兒?”
“周銘郴肚子痛,我陪他來輸液。”說著,手指了指輸液室的方向。
“周總病了?我去看看他。”說著,羅文濤站起身來,卻馬上被夏鹿攔住了,“他現在睡了,你就是去了也說不上話,不用啦~”
兩人重新坐回長椅上,“其實你剛剛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你了。”夏鹿開了口。
羅文濤笑了笑,“是我的一個朋友,她兒子生病了,我幫忙送人過來,大晚上的不好找人。”
大晚上確實不好找人,找的卻一定是肯定會幫忙的人,夏鹿深深懂得這個道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