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女士沒什麽時候過來取衣服, 旗袍做好之後, 套了塑料薄膜掛在了鋪子, 胡萍過來看到了,愛不釋手, 道“如果不是客人已經定下了,我一定要買回去,太漂亮了”
自從梅萍裁縫鋪開始賣衣服後,胡萍就沒有再做甩手掌櫃,她不會裁剪衣服, 但是賣衣服還是可以的,這樣也減輕了一部分李梅的工作量。
李梅做棋旗袍的手藝確實還不錯, 但這個年代穿旗袍的人還不多, 大家的日子剛才溫飽中解脫沒多久,發展更高的需求需要時間,且很多人認為旗袍是資本主義的東西,勞動人民的觀念也還需要慢慢改變,是以裁縫鋪子開了這麽長時間, 來做旗袍的人寥寥無幾。
胡萍好奇“一般那種有錢老太太愛穿旗袍, 可這件衣服花色大方素雅,應該不是有錢老太太喜歡的樣子,到底是什麽人啊”
寶言道“是一個很有氣質的胡女士, 穿著打扮都很洋氣, 話也很斯文得體。”
“哎呀”胡萍拍手, “該不會是那位胡女士吧”
“”寶言與李梅的目光雙雙看向她。
胡萍解釋“我們老家村裏有個姓鄭的大戶人家, 解放前在海市是數一數二的大資本家,六幾年的一家人去了香港,後來又去了什麽美國,這家人有個女兒當時因為生病了,就留了下來。一晃二十年過去了,鄭氏以華僑的身份回國,今年還回來祭祖了,我們勉強算是遠親,祭祖的時候也見過,我想你們的鄭女士應該是鄭家留在大陸的女兒,她確實很有氣質,看著就像是大家閨秀,嫁在海市了,聽她老公也是海市很有名望的人,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想不到這位鄭女士居然還有如此曲折的人生啊。
真是曹操,曹操到,上午她們提起鄭女士,下午的時候鄭女士就親自來了,胡萍過來跟她打招呼,“鄭家妹子,你好”
鄭女士微微一笑,“胡家姐姐”然後往鋪子裏掃了眼,寶言正捧著繡花棚子繡水波紋,沒注意到她。
鄭女士還記得她,主動跟她打招呼,“嗨,姑娘,在幹什麽呢”
寶言抬頭,站起來,“您來了呀,我在學繡花。”
鄭女士拿著繡花棚子看了看,簡簡單單的水波紋繡的流暢生動,讚道“繡得很好”
李梅也迎上來,“胡女士,旗袍已經做好了,您要不要試試,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我正好現改。”
鄭女士笑道“不用試了,按照之前量的尺寸做就沒問題,這旗袍做的很好看,出乎我的意料,謝謝你”
自己的手藝被人肯定,李梅心裏很高興,“您喜歡就好,下次再想做旗袍,歡迎再過來。”
“一定,一定。”鄭女士展開旗袍仔細地看,看到那幾叢蘭草,更是讚不絕口,“繡得真好”
李梅也沒忘誇誇自己的女兒,“蘭草圖是我女兒畫的,她對這些很感興趣,現在還在學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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