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回答的確是發自他內心的回複，同樣的，也是每一次都能夠讓卡特莉亞語塞不知如何將話題進行下去的回答。
就算是少女想要掙紮，到最後恐怕結果也不會發生什麽轉變。
“但是，母親大人她總有一會將我嫁出去的吧，到那時候你又應該怎麽辦？”目視著夜，卡特莉亞發出了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考慮到過的疑問。
的確，如果她真的要嫁給其他人，夜作為一個執事，是絕對沒有可能跟著一同過去的。至少，另一方是絕對不會接受她帶著一名男性過來，特別是兩者還有著深厚的感情的情況下。
這樣子突如其來的提問，令夜的神情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滯，但是那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很快他就給出了以往的他所會給出的回答來。
“如果真是那樣，大不了全部殺死就行了。”
就好像是在訴一件什麽稀疏平常的事情，如果不是看見他那一對略微泛著虹光的眼瞳，恐怕就連卡特莉亞都隻是會認為對方隻是這樣子而已。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夜或許不一定會做出殺死對方的事情來。
但是問題就出現在卡特莉亞的身上。
他以前就算是對這個世界再怎麽失望，也是不會殺人的，直到有一群魔術師入侵了瓦裏埃爾家，並且傷到了卡特莉亞
唯獨對與自家姐有關的事情，夜會變得無比的冷血。
“夜”
深深的歎了口氣，對於這樣子的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內心究竟是怎麽樣子的一種想法。
究竟是因為對方這樣子的行為而生氣呢？還是因為對方這樣子的行為而感到高興呢？
“姐還在勸我，想要讓我接觸這個世界的一切，從而增加恢複記憶的可能性嗎？”
意識到了自己的話可能惹對方生氣，夜的語氣在這個時候也顯得柔和了不少。
雖然，聽起來還是有一些僵硬就是了。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誰，我不知道我恢複了記憶之後究竟會變成一個怎樣的人。”
嘴角漸漸的帶上了一個苦笑。
“或者我曾經是一個如同那些魔法師所描述的創世神一般的存在，又或者我曾經是一個想要保衛國土的勇者，同樣的也不排除我其實是一個手裏沾染了無數鮮血的魔王。”
“如果真的是那樣子，我擔心我在恢複了記憶之後，會出手對姐您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如果是一個傲慢的魔王，知道自己為一個普通的貴族姐做了整整九年之多的執事，恐怕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將那個自己侍奉了這麽多年的姐親手殺掉吧。
畢竟，這樣子的事情傳出去對於一個傲慢的魔王來，絕對是一件令他感到丟人的事情。
“我相信夜。”
少女的話令夜不斷地搖著頭。
但是，就算是如此，卡特莉亞卻還是麵露出那令人如沐春風的溫和笑容來。
“你不是曾經給我講過那個有關於魔王的故事嗎？在那裏，殺人如麻的魔王到最後不也是被感化了嗎？”
“就算夜你是魔王，也一定會被感化的吧？”
就像是孩子對童話懷有著期待一樣，少女的內心這樣子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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