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還有蘇哥八剌那一支騎兵,一開戰便迅速地在戰場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簡直把草原人彎刀騎射的好本領發揮到極致,不斷以射箭縱馬衝散倭寇的攻擊。
沒章法的,隻有楊思定帶著的那些扮作錦衣衛的東廠番役。
自從張思遠“失蹤”,陳思安身死,這一路人手便全歸了楊思定指揮。
但楊思定原是皇帝派來在陳思安和張思遠之間和稀泥的,並沒有什麽指揮作戰的才能,武功也稀鬆平常,帶著一群麾下,反而被倭寇打得七零八散,滿場亂走。
如此一來,反倒隻有這一路人是有亂可趁的。又及東廠原本與靖王殿下便不是一條心。要說內鬼,楊思定這一路之中正是大有可能。
甄賢看見張思遠飛身貓在道旁樹梢上,一邊不斷用暗器擊打倭寇,一邊也正張望著尋找什麽。
張思遠也看見他了,立刻就皺眉瞪了他一眼,也示意他乖乖縮回車裏躲好去。
大敵當前,甄賢自是不願意拖後腿的。
可他又怎麽能放任那個不知所在的內鬼,使殿下陷於危險之中呢。
盧世全此舉,首當其衝要殺的,定是他甄賢。
陸瀾不會自掘墳墓去向盧世全自揭已讓他看過賬冊的事。但不用陸瀾去說,盧世全也會懷疑,張思遠與殿下是已得了什麽有用的東西,要通過他下詔獄,抵聖聽,從而繞過司禮監的關卡。
為此盧世全非殺他不可。
既然要殺他,就一定會有動作,而有動作就必有破綻,哪怕是搏命一瞬,他也一定能把那個內鬼揪出來。
甄賢不死心地低伏在窗口。
忽然,他隱約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
有一具原本倒臥在百步開外的東廠番役屍體不知怎的竟挪了位置,眼看已要到他這輛車的車輪下了。
若是混戰之中被人踢的,未免也滾得太遠,太巧合。
倘若是活人佯裝屍體呢?
甄賢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可他手邊沒有傍身的兵刃。
他此刻是個被押解進京的欽犯,就算是做做樣子的文劍也不能留給他。
甄賢裝作害怕躲藏的模樣縮回車裏,四下掃視一圈,一眼看見那支被嘉斐扔在車內的毒箭。
如果這內鬼是打得裝作屍體滾到他車下麵的主意,一定會直接從車廂底下捅刀子上來。
而他也可以反刺下去。
這當然是在賭命。可是隻要一擊,賭一把,他就有機會除了這內鬼。
唯一的問題在於……假如這隻是個因為怕死避戰而想找個安全地方躲藏的逃兵呢?
他不能冒錯殺無辜的風險。
所以,他隻能等對方先出手。
甄賢悄然站在車廂一腳,竭力把身子藏在死角裏,靜靜等著。
他聽見車廂底下傳來隱約響動,但很快便被車外的廝殺聲淹沒了。
沒過多久,果然一把錦衣衛佩刀便從車廂底部捅出來。
這一招未免也太狠毒。如果他死在這繡春刀下,張思遠怕是也難洗清了。
甄賢心下一橫,抓著那支箭,看準刀捅上來的位置,使盡全力往下一刺。
外加還有蘇哥八剌那一支騎兵,一開戰便迅速地在戰場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簡直把草原人彎刀騎射的好本領發揮到極致,不斷以射箭縱馬衝散倭寇的攻擊。
沒章法的,隻有楊思定帶著的那些扮作錦衣衛的東廠番役。
自從張思遠“失蹤”,陳思安身死,這一路人手便全歸了楊思定指揮。
但楊思定原是皇帝派來在陳思安和張思遠之間和稀泥的,並沒有什麽指揮作戰的才能,武功也稀鬆平常,帶著一群麾下,反而被倭寇打得七零八散,滿場亂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