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張家養好了傷,不過除了莊蓮還有小梨,我暫時還沒有將與張亭釧和離的事情告知金娘。
我不知道怎麽開口跟她說,小梨說不如就再等等吧。
一等就等到了我的傷勢都好了起來。
我正在房裏用膳,突然小梨急急忙地跑了進來。
莊蓮最近性格活潑了不少,看到小梨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還沒等我開口問,就先問了起來,莊蓮道:“小梨姐姐怎麽如此著急,可是出了什麽事麽?”
我也抬頭用眼神詢問小梨。
小梨走到我身邊,低聲道:“姑爺剛剛回來了,聽說被昌平侯訓斥了一番,在早朝上直接被趕了出來,說是頂撞昌平侯。”
我愣了愣,他張亭釧好端端地頂撞昌平侯做甚?
那……那昌平侯不是他的父親麽?
還有,早朝上被昌平侯趕出來?
皇上都坐視不管嗎?還是說有意縱容?
我正想著,突然看到門口一抹身影徑直走了進來,正是還穿著官服的張亭釧。
我看了看他,這是我們那日商量好和離之事第一次見麵。
我一直在屋裏養傷,他也不願意見我,自然是見不到的。
他對小梨和一旁有些緊張的莊蓮擺擺手,我點點頭,小梨才拉著莊蓮的手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
他一邊向我走過來一邊笑道:“你這兩個丫鬟倒是忠心,走的時候帶著麽?”
我笑著將麵前的飯菜往桌子中央推了推,笑道:“官人可是說笑了?我視小梨為姐妹,莊蓮賣身契更是在我這裏,都是我的人,自然也是跟著我了。”
張亭釧笑了笑,道:“娘子何必如此在意,我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你這傷怎麽樣了?”
我微微愣了一下,沒曾想到他張亭釧竟然還主動關心起我來了。
我微微一笑,道:“有勞官人掛念了,我已經感覺好多了。”
他突然不說話了,我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看他。
他突然嚴肅起來,道:“宣王夫婦屍骨昨日被葬入陵墓,你還不知道罷?”
我突然有些聽不下去了,我平靜地搖了搖頭,道:“能不講這些麽?我頭有些疼。”
我作勢拍了拍自己的頭。
他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和他都微微一愣。
隨後還是他先將手放下了,有些尷尬地笑道:“大夫說了,你的頭被木頭砸了,不能再隨便亂碰了。”
我點點頭,平靜道:“有勞費心了。”
他望著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剛才還說著有勞官人了,怎麽這會兒連聲官人都不叫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笑夠了似的猛然又變了臉色,有些邪魅地看著我。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笑道:“你今天怎麽下朝這麽早?”
張亭釧早幾天前就不再是什麽小小的翰林學士了,聽說現在已經做了二品官,官場十分得意著呢。
他從桌子上拿過我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正要拿起來喝,我剛想出聲製止,他突然朝我看了過來。
我一愣,他笑道:“娘子不介意我們共用一盞杯子罷?”
我突然有些釋然了,何必跟他計較這些,他要用就用了吧,等下讓小梨拿出去扔了就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