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知宜沉默片刻,的確,史家的藏書閣藏書之浩瀚,下無閣能出其右,皇室亦然。如果連史家都沒有記載,一定是當時發生了什麽驚醜聞,逼得皇權都不得不發了大力,才能抹得這麽幹淨。
“可這樣一來,春華酒的來曆就又成了一個迷。”郭知宜皺著眉頭道。
史傾棠淡淡笑了。
郭知宜抬眸看向她,史傾棠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但是——”
史傾棠拉長了聲音,勾唇一笑,“我覺得,郡君是不是忘了件事情?”史傾棠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郭知宜敲了敲額頭,“啊呀啊呀,我的錯,忘了還約了你一起。”
史傾棠擺手笑道:“沒關係,知道郡君您日理千機。”
“嘖,”郭知宜玩味道,“怎麽感覺你這,話裏有話?”
史傾棠抿了口茶,大方地承認,“不錯。”
“嗯??”郭知宜眨了眨眼。
史傾棠收起笑意,認真道:“所以,我覺得郡君需要一個幫手。”
郭知宜勾唇一笑,史傾棠這是……這可太特麽有意思了!
“傾棠姐姐的意思是,願意伸出這個援手了?”
史傾棠頷首,“我相信魏師伯。”
郭知宜捂著眼轉身笑了,“但傾棠姐姐比我還要大上半歲,隻怕過不了多久就要嫁人了,到時候傾棠姐姐忙著相夫教子,哪裏有時間陪長安幹這些不正經的事呢?”
過了許久,身後的人卻沒有回答。
郭知宜立刻回身看了史傾棠一眼,卻見史傾棠眼簾微垂,眼眸下麵被日光投下了扇形的陰影,神色看上去有種很陰翳的感覺。
郭知宜這邊立刻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錯話了。
史傾棠忽然抬眸,淺淺一笑,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鄭重,“這你盡可放心,就算你沒時間了,我也有時間。”
郭知宜深深地看了史傾棠一眼,良久才道:“好,多謝了。”
史傾棠又笑了,很真誠自然,甚至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郭知宜不著痕跡地眨了眨眼,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隻是不等她進一步確認,祈複卻先尋了過來。
“郡君,馬車準備好了。”
“等等,”郭知宜想到什麽,低聲吩咐道,“你不用陪著我們去了,你去城外盯著,有沒有方四的消息。”
祈複應聲而去。
坐在一旁的史傾棠掃了一眼祈複的背影,眸光漸漸幽深,一個奇怪的想法在心中一閃而逝。
“這種毒酒禁絕多年,就算是神醫穀也沒有解藥,隻有我,曾苦心鑽研過這種酒的配方和解藥。”
“這世上應該不會有人比我對春華酒的了解更深。”
“……”
白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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