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記得了?”
“在下幼年曾在史老先生門下學習過一段時日,偶然同姑娘有過一麵之緣,就在史府的靜遠閣前,姑娘可還記得?”
侍衛在一旁遠遠看著,都忍不住想捂臉,丟人,太丟人了。
史傾棠被“靜遠閣”三個字刺了一下,眉間悄然罩上一層陰鬱,抬眼盯著高行周看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女並不記得曾見過元帥,敢問元帥何時到過我史府?”
高行周略一思考,“十五年前吧。”
十五年前……
侍衛絕倒,合著元帥的一麵之緣是這樣的一麵之緣啊?!
十五年前人姑娘才多大?元帥他多大?
人姑娘為什麽不記得,元帥他心裏難道沒點數?
史傾棠看著高行周,心裏手動給他的臉上添了四個大字“救命恩人”。
是的,這是救命恩人。
史傾棠微微一笑,“元帥,十五年前女還未滿三歲。”
高行周驚訝了一瞬,隨後一笑,眼睛微微彎著,“原來姑娘年方十八啊。”
史傾棠看向高行周的表情有些探究,“是,不知高叔叔有何見教?”
高行周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高叔叔?
貼身侍衛在一旁不厚道地笑了。
他家元帥長了一張十分清俊的麵龐,不但五官出挑、眉清目秀的,而且膚色偏白,一點都不糙,完全看不出是個三十歲的人了。因而,他家元帥常常仗著這張看上去不過弱冠之年的臉去哄騙無知姑娘。
今兒個終於栽了吧。
高行周陰惻惻地瞄了史傾棠幾眼,但史傾棠臉上始終是溫溫和和的微笑,一點也看不出是故意的。
高行周決定轉移話題,“剛才在下聽姑娘提及‘白馬銀槍’之,不知姑娘從何聽來?又如何知道在下使的是銀槍呢?”
史傾棠的目光一點一點地移到高行周的臉上,“不然呢?”
高行周悄悄地走進兩步拉近距離,笑道:“白馬銀槍,是在下的祖上傳下來的美名,其實在下一直用的是金槍。”
史傾棠一向掛著書卷氣的溫和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沉著臉恨恨地唾棄了一句,“登徒子!”
高行周:“??”
高行周目瞪口呆地看著史傾棠突然翻臉,罵了他一句之後轉身就走,臉上的表情很是淩亂。
高行周看向自己的貼身侍衛,侍衛也是一臉茫然。
“怎麽了?”郭知宜順利地解決了圍攻他們的村民,正在擦著刀上的血跡,忽然就看見史傾棠麵沉如水地大步走了過來。
史傾棠陰鬱地把事情的經過了,最後甚至很崩人設地罵了出來,“我萬萬沒想到,什麽英勇善戰的沙場英雄,竟是一個如此風流來的老男人。”
郭知宜聽完經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開口:“有沒有可能是你會錯意了呢?”
“什麽……”史傾棠也沉默了。
郭知宜不知為何,忽然有點想笑,史傾棠這是,香豔的話本寫多聊後遺症?
史傾棠尷尬地抱頭,悶悶道:“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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