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無聲地笑了笑,“奴婢遵命。”
話分兩頭,白蘇醒來後不久,白憐也緩緩睜開了眼睛,警戒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白姐,您醒了?奴婢去通知郡君。”宮女喜道。
白憐費力地伸手扯住了宮女的衣角,清了清沙啞的嗓子,“別去,這麽晚了,不必因為這點事打擾郡君。”
“可……”宮女有些為難。
白憐咳了一聲,“我應該沒睡多久吧?”
“您睡了快四個時辰。”
白憐盯著上方的床帳,“這樣啊,這樣就更不能打擾郡君了。郡君今日受了驚嚇,需要好好休息。你下去吧。”
宮女諾諾稱是。
白憐暗暗咬牙,一眨不眨地看著宮女往外走,直到房門被輕輕合上,才渾身驟然一鬆,隨即陷入了深深的茫然。
她當時怎麽就動作那麽快,替郡君擋下了那一劍呢?
她和郡君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她怎麽不知道?
當初她可是別有目的地接近郡君的啊?可現在怎麽就發展到了為郡君擋刀子了呢?
白憐心頭一陣惶恐,難不成喜歡也能等價代換?
她喜歡李銳,李銳喜歡郡君,所以她喜歡郡君??
不不不,白憐立刻掐滅了這個恐怖的想法。
白憐苦思冥想,終於給自己的舉動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原因。肯定是因為史敏偷了歡顏露險些害了郡君,所以她心懷愧疚,才會這麽做的。
白憐越想越覺得如此,越想越恍惚,甚至眼前浮現出恭惠太後劍指郭知宜、而郭知宜無力反抗的場景。然後她就出現在了太後和郭知宜旁邊。
但她先是猶豫了一下,在心裏服自己,不能讓太後殺了郭知宜,自己還欠著郭知宜一個因果,再了郭知宜要是受傷了,李銳一定更加關心她。
所以,郭知宜不能受傷。於是白憐撲上去擋住了刺向郭知夷一劍。
繼而,一陣劇痛滅頂一般地向白憐襲來,白憐麵色痛苦地捂住額頭,來回翻滾了兩下又暈了過去。
房門外,因為不放心白憐而多待了一會兒的宮女,悄悄地走到窗邊打開一條縫,朝裏觀望了片刻,正好看見白憐像是被魘住了似的,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比劃,宮女當即驚在了原地。
待回過神來,宮女再三思慮,還是決定去叫郭知宜。
郭知宜聞信,一邊吩咐人去叫太醫,一邊往白憐的房中趕去。
到時,白憐已經徹底昏了過去。
郭知宜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已經收回手的太醫,“怎麽樣?”
太醫眉頭緊緊皺著,吞吞吐吐道:“回郡君,微臣醫術不精,不敢妄下判斷,還望郡君請微臣的同僚一同會診。”
郭知宜麵無表情地看著太醫,直把太醫看得背後冒冷汗,才緩緩開口,“去請。”
不多時,兩個衣冠不整的太醫被禁衛軍拎了過來。
孰料,這兩個太醫把完脈後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吞吞吐吐不出個所以然。
郭知宜走到外間坐下,有些煩躁地敲了敲桌子,“各位太醫,有什麽猜測盡可直。”
三位太醫對視一眼,推出一位最年長的太醫,“回郡君,微臣懷疑,懷疑白姐曾服用過五石散。”
郭知夜抽一口冷氣,白憐她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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