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韶臉上的認真一秒破功:“......”
郭知宜抿唇一笑,走到窗邊朝外看了一眼,神色微驚,“這是,抬閣表演?”
抬閣是一項很古老很稀有的民間傳統藝術,她穿過來之前的故鄉,就是那個思想陳舊的村落,每到逢年過節還會組織抬閣表演。
抬閣,顧名思義,就是在木板上布置成樓台亭閣,閣台上有飾景,由孩子扮成故事裏的人物,或立或坐於遮掩在戲裝之下或者道具上的鋼筋支架上,加上鑼鼓喧的器樂伴奏,由人推著在街道上遊行,觀者如潮,喝彩之聲不絕於耳。
不過她在現代看到的表演雖然道具精美,但是演員們比較敷衍,看上去沒什麽精神,遠不及她此刻看到的表演震撼。
在郭知宜麵前,一個由八名壯漢抬著的、三米多高的彩台迎麵而來,一個臉上塗著鮮豔油彩的童左腳踩在一隻活公雞身上,右腳踏在鋒利的劍尖上,時而來個高難度空翻,時而來個下腰或者轉體,動作優美且瀟灑自如。
“年紀,好厲害。”郭知宜忍不住拍了拍手,然後下一秒,窗戶被悄無聲息地關上了,外麵的喧囂戛然而止。
陸韶麵不改色道:“郡君需要好好休息,如果想看的話,晚上還有燈閣,比這些還要精彩。”
郭知宜半笑不笑地看向陸韶,直到把陸韶差點看毛才悠悠開口,“好啊,晚上再看。”
陸韶捏著的手悄悄鬆開了。
但郭知宜偏生不肯輕易放過陸韶,“那我們現在聊聊名字的事?”
陸韶有種不大好的感覺,直覺告訴他現在不是這個的好時候。
陸韶轉身就想溜,被郭知宜伸手一撈就按在了榻邊,雙手被郭知宜製住按在了頭頂......
是個很糟糕的姿勢。
郭知億無數次感慨,老尚存一線良心,賜了她這麽大的一把子力氣,要不然怎麽能一次次這樣那樣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呢?!
估計早就被千八百次地收拾過了吧。
嘶。
郭知宜在陸韶的劇烈掙紮下不緊不慢地取出床頭扔著的備用腰帶,把陸韶的兩隻手縛在了一起,順利地騰出了一隻手。
郭知宜甩了甩手腕,衝著一臉難以置信的陸韶邪邪一笑,“想不到吧?”
自從穿過來,不是處於殘血狀態,就是不得不裝出一副病弱的樣子,她還真的沒有認真測試過自己的力氣最大有多大。
反正能把方慶雲一箭爆頭,這力氣對一個女子來足夠逆了。
陸韶閉了閉眼,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不知道是氣狠了,還是認栽了。
半是俊美半是凶厲的青年被按在榻邊,鬢發微亂,呼吸急促,貌似可以為所欲為,但渾身緊繃的肌肉和棱角分明的線條卻無一不昭示著這頭困獸的危險性。
郭知宜雖然一向膽大,但心中不是沒有一點數,相反,她相當有自知之明,在情愛這方麵基本算是經驗為零、理論滿分,敢於在作死的邊緣蹦躂,卻不會越雷池半步。
郭知宜收斂了一點,眯起眼,視線在陸韶臉上逡巡,哼笑道:“我還沒問呢,你心虛什麽?”
陸韶扛不住過近的距離,主動承認道:“我我怕郡君以為,我,做的一切是、是出於感激。”
“難道不是出於感激嗎?”
“不,對、對您...你不是感激。”
陸韶這話得非常混亂,但郭知宜偏偏明白了,心情大好,“那對誰是感激呢?”
陸韶想了又想,斷斷續續道:“郡君,大姐,以前的大姐。”
郭知彝下頭,眉眼溫柔地歎了一聲,低低笑了出來。
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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