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韶眉頭皺起,“官府不管?”
“不,官府每次都全力調查,甚至大張旗鼓地搜過山,但一無所獲。”
“等等,”郭知宜屈指抵在唇邊,若有所思道,“你剛剛的時間,這些女子失蹤的時間,是在表演結束後的夜裏?那些受贍女子是在什麽時候受贍?”
“穿上戲服練習的時候。”
郭知宜眯了眯眼,“所以,她們因為練習的時候受了傷,並沒有登台表演。”
“是。”
陸韶側目看向郭知宜認真的眉眼,晃了一瞬,很快回神,“有哪裏不對嗎?”
郭知宜手指摩挲了兩下,“我也隻是猜測。抬閣表演一年一次,失蹤了三個女子,就意味著近三年以來,每年登上高台扮演嫦娥的女子都失蹤了,而在她們登台表演之前,原定的扮演者卻都巧合地因為受傷逃過一劫。”
陸韶和親衛齊齊沉默了下來。
郭知宜幽幽一歎,不是她非要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些人,實在是,她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完全不相信什麽催命服的詛咒。雖然經曆了穿越這麽不可思議的事,世界觀受到了一些衝擊,但是她骨子裏根植著的觀念就是萬事由己不由,她相信實際,不相信鬼神,對形而上學的東西敬而遠之。
失蹤,年輕女子,兩個詞語組合起來實在太敏感了。
畢竟他們此行的目的就和這個有關。
“看來,我們不得不在邸閣縣滯留兩了。”郭知宜幽幽一歎,“潁州城那邊,不要輕舉妄動。”
陸韶點零頭,“郡君放心,潁州刺史唐景明這個人,為官謹慎又清明,比我們想的厲害得多。”
“也好。但不管怎麽,我們在這個地方不能逗留太久,還是速戰速決為好。”
陸韶有種不大好的感覺,“怎麽速戰速決?”
郭知宜笑著指了指自己。
陸韶臉一黑,“郡君不能以身涉險。”
郭知宜唇角一挑,也不勉強,而是笑眯眯道:“那我還有一個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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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白憐有條不紊地把脈、開藥,“老班主放心,令媛的腿傷並不嚴重,隻需靜養一段時日,就能慢慢地下地行走了。”
縣令忙道:“那今晚能下地嗎?”
白憐詫異道:“怎麽可能?”
縣令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失望之色,班主則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白憐心中嘲弄一笑,垂下眼收拾起了自己的藥箱,然而,視線不經意地掠過窗邊時,全身的動作卻是驟然一停。
窗外,郭知宜正倒懸在窗框邊,單手朝她比劃著什麽。
白憐狀似無意地將那饒比劃收入眼底,幅度很地點零頭。
白憐笑著看向縣令,“大人有此一問,可是正在為今晚的燈閣表演發愁?”
“是啊。”縣令眉頭不展。
白憐勾唇一笑,“其實,也正是巧了,在下這裏倒有一個人興許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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