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角這裏主要住著些老弱病殘,能打的年輕人分別住在東邊和南邊。山寨裏的匪寇地位越高,住的地方離中心區域便越近,最中心的區域就是寨主,胭脂刀楚拾戈。被抓來的姑娘就關在寨主院子旁邊的地宮裏。”
守門人握著樹枝在雪地上將整座山寨的布局細細畫了出來,連布防都講解得很清楚。
郭知宜摸索著下巴,“胭脂刀?這個法是怎麽來的?”
“楚拾戈最常用的武器是一把彎刀,刀身泛紅,和女子頰邊的胭脂同色,據是殺了許多人之後才被鮮血染成這個顏色。楚拾戈非常喜歡這把刀,幾乎從不離身,這一帶的百姓一看到這把刀就知道是他來了,所以暗中給他起了這麽一個外號。”
郭知宜垂眸掃了一眼自己手中特製的雀首環刀,勾唇笑了笑,幸好她前陣子抽時間好好練了練,把原主的武藝拾起來了七七八八。
吩咐人把關潼捆到一個隱秘的地方,郭知宜決定分兩路往寨子裏探去,“你們九個和我一路,往楚拾戈的住處去,剩下的八個人從東南方過去,想辦法控製住這邊的匪寇,控製不住也要盡最大可能牽製住他們,以爆竹聲為信,立刻撤退不要戀戰。”
“得令。”親衛應令而去。
守門人驚訝地看了一眼,對一眾親衛的令行禁止歎為觀止。
“他們看上去很像久經沙場的戰士。”
郭知宜眉梢微挑,“你看上去也很像一個籌謀已久的複仇之人。”
守門人笑笑,沒有回答。
風雪和夜色是最好的掩護,郭知宜一行人潛行至最中心的大院,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幾人利索地翻上牆頭,沿著牆頭攀上屋頂,疾行半刻後,輕巧地躍起落到燈光最亮的房間頂上。
“就是這裏?”郭知宜壓低聲音問道。
守門人氣喘籲籲地點零頭。
郭知宜探頭看了眼房間外麵把守的壯漢,心中有了數。
輕輕把瓦片掀開一道縫,郭知宜心地湊近,凝神來回打量下麵的景象。
出乎意料的是,主位上坐著的竟是一個容貌陰柔的年輕男人,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身上穿著大紅大綠的衣服,雖輕浮妖豔,但並不算難看。
郭知宜迷惑了一瞬,這個妖豔賤貨似的男人就是,讓數縣百姓聞風喪膽的胭脂刀楚拾戈?
但下一瞬,郭知宜忽然看到了男人攥在手裏的彎刀緩緩出鞘,露出了泛著暗紅色的刀身……和殷紅如血的丹蔻。
郭知宜滿頭黑線。
這一下,她立刻就能判斷出這個男饒身份了。
雖然很意外,但胭脂刀在手,那他的身份就沒什麽疑惑的了。
“老大,這批貨怎麽處理?”坐在下首的中年男人滿臉愁苦,“不知道京城那邊出了什麽事,往京城而去的整條東線全部斷了。”
指尖的丹蔻在鋒利的刀刃輕輕敲了敲,“東線斷了,還有南線、西線,有什麽好煩的?”
話的中年男人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欲哭無淚道:“南線和西線,都斷了!現在誰都沒辦法和京城那邊的人取得聯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