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知宜真誠發問。
史傾棠一頭霧水,“為什麽會耽擱?”
郭知宜:“饒精力是有限的。”
史傾棠還是有些不解,“但是辦書院和製舉都不是很消耗精力的事情。”
“哈?”郭知宜倏爾瞪向史傾棠,“那怎麽還需要我幫忙?”
史傾棠麵不改色地改口,“雖然這兩件事拎出來哪一件都不是非常消耗精力,但他們加在一起就很消耗精力了。”
郭知宜額頭的青筋跳了兩下。
史傾棠笑了笑,意味深長道:“秦初,太宗私幸端門,見新中第的進士們魚貫而出,高胸,‘下英雄盡入吾彀(gòu)中矣。’郡主覺得呢?”
郭知宜一下子抬頭,直視史傾棠,良久之後,唇角輕輕勾起,“史姐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史傾棠沒有話,彎腰拾起一本書翻了翻,“靜遠閣中典籍無數,汗牛充棟,這才是傾棠的底氣。”
“郡主,家主。”下饒稟報聲打斷了郭知宜和史傾棠兩饒交談,“晉王府家臣正候在門外,是宮裏來人召郡君進宮。”
“我知道了。”郭知毅零頭,同史傾棠辭行,轉身朝門外走去。
史傾棠敏銳地注意到了郭知宜神色間的細微變化,心中劃過一絲狐疑。
是她的錯覺嗎?
為什麽……她覺得郭知宜聽到下容的話後表情有些不虞?
為什麽呢?
晉王……
陛下……
她見到這兩個人應該開心才是。
剛才的表情明顯不對。
不,不止,她這段時間的狀態都有些不對。
趙俊秋後處斬,慕彥超被斬於晉王之手,掌控汴京城的白詢急流猛退掛冠離任,晉王的地位水漲船高。
眼下形勢一片大好,郭知夷臉上卻並沒有多少喜色。
奇怪至極。
史傾棠把心中的疑惑記下,打算問問陸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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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屠?”
門外,郭知宜看見駕車的人,眼睛眯了起來。
這人已經和陳州城裏初見時截然不同了。
陳州城初見時,郭知宜尚能從那雙充滿渴望的眼睛裏窺得他的情緒和欲望。
但眼下的師屠,已全然不能看出內裏的心緒。
鋒芒內斂,不動聲色。
真是可怕的成長速度。
“好久不見,應該叫師大人了。長安何德何能讓師大人牽馬駕車呢?”
師屠無奈笑笑,“郡主就別取笑我了。”
從外表看,和守禮青澀的俊俏書生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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