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外麵的石榴花開了,紅得像火、像霞,還特意剪了一支帶過來,還膽大包地別在了陛下耳朵邊。
陛下動作心地把石榴花取了下來,沒生氣,還笑笑,石榴好啊,石榴果寓意好,石榴花也開得精神,不像梨花桃花太嬌嫩,不像梅花太冷傲,像初夏的日頭,暖和到正正好好,多一分太灼,減一分偏寒。
郡主笑了,比石榴花好看。
陛下郡主如果喜歡,就在整座京城種滿石榴花。
郡主沒同意,那樣太單調。
陛下自然是依著郡主。
其實,在徐崇看來,陛下疼愛這個輩不是沒道理的。
因為,真的,這個輩更疼愛陛下。
身處高位,多是冷漠孤獨的,皇帝這樣的位置尤甚。
可這位陛下卻是不同的。
在所有人都拿他當尊貴的皇帝、所有人都隻看到他的權力地位的時候,有一個人,真心實意地將他視作一個親人,視作一個普通的親人。
關心他的心情,擔心他的身體。
與他分享生活的喜悅,與他探討微不足道的事。
很難得。
陛下笑得很真實。
……
郭知宜見郭維心情好了許多,便要起身告辭。
郭維卻忽然叫住她,把一個折子遞過去,“安安來,你是局外人,不定看得清楚些,你看看。”
郭知逸了個疑惑的眼神,在郭維和徐崇兩人肯定的表情中打開折子。
是有關軍糧被劫的折子。
她提前知道這件事,所以閱覽折子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看完遞了回去。
“看完了?有什麽想的?”
郭知宜適時佯作困惑,“安安不知道這件事有何處難到皇爺爺都發愁?”
兩人四目同時落在她身上,郭知依:“此事十萬火急,不容耽擱,應立刻派精兵悍將剿滅山匪,追回糧草。而朝中雖現有良將不多,可也不至於一個合適的都找不出來。”
郭維歎氣,“方才朕與徐統領商議的正是此事。”
“看爺爺的神情,似乎並沒有商議出結果?”
徐崇苦笑,“末將舉薦之人,朝臣多不同意;朝臣舉薦之人,末將實難認可。”
郭知依:“不知大統領舉薦的是誰?朝臣舉薦的又是誰?”
徐崇:“末將舉薦的是歸德節度使高行周和河陽節度使傅燕青,朝臣舉薦的是康王和晉王兩位殿下。”
“爺爺的意思是?”
郭維緩緩道:“高行周武藝高超,傅燕青有勇有謀,晉王明睿沉穩,康王……雖年紀尚,但已滿十四,朝中有許多人都認為應給他一次曆練的機會。”
郭知噎笑著,“爺爺這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既然都挺滿意,那就都去唄。”
郭維瞪眼,“哪兒能都去?”
郭知宜微微抬眼,“不全去,那讓能去的去,不也皆大歡喜?”
能去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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