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的喧嘩,王玄義連忙喊著王敬一起朝村外走去,當二人跟著村民匆忙地來到橋前之時,卻看到昨為馬兒刷洗時曾見到過的那座木橋果然不見了蹤跡,此時河水的水位已然因為晚上的降雨而暴漲,早已不複昨日涓涓細流的景象。
“這橋是什麽時候垮的?”
“這個……大老爺,我也是一早聽村裏人的。這座橋修了可有才剛一年,去年遇到過比這還大的水都不曾有事,誰成想……”
“昨夜,可有人聽到了什麽響動不成?”
“這個,昨晚一直都在下雨,倒是在睡夢中隱約的聽到過一聲巨響,可是……”
王玄義聽此處,便不顧水流湍急,踩著水下到岸邊的橋樁處,卻看到橋樁斷裂處露著參差不齊的木茬,隻一看,便知道是被什麽東西用力撞斷的……
“這河的上遊又是個什麽地方?”
“這,大人,上遊是個伐木場,秋收之後,偶爾會有村民進山,伐木打柴補貼家用……”
“我知道了,這橋並不是被大水衝走的,而是有人故意用上遊的木材放排筏撞斷的……”
“什麽?”
“這……”
……
聽到王玄義的這番分析,在場的眾多村民都不由得感到十分驚訝,一時之間,有人憤怒,有人擔心,更有人看著這空蕩蕩的水麵,卻不由得感慨的歎了口氣……
“唉,要是早知道這座橋連一年都撐不住,我又何必……”
這肖老頭看到這座垮塌的木橋,不知怎地突然流露出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樣子。林修一聽到他的感慨不由得有些奇怪,不過他卻知道此處不是講話的地方,於是他便對在場的眾人道:
“這河水正是湍急之時,我看就算是放排筏也難以過去。敢問這村裏可還有別的出路?”
“這個……便隻有從那邊的林子裏出去了。隻是這林中偶有猛獸出沒,若不湊足了八九個人結伴而行,怕是會有危險……”
王玄義聽到了村民的回答,心中的擔憂不由得便更重了一些。直到此時,一直守在一旁的肖老頭才對王玄義道:
“大人,這……這橋已斷,怕是您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了,不如咱們先回去,等吃過早飯在從長計議……”
王玄義眼看著再留在這裏也沒什麽辦法,便聽從了這肖老漢的建議,跟著他回到了借宿的地方。此等鄉下地方,這早飯自然不能和東京相比,王玄義隻吃了兩碗麥飯(麥粒去殼,泡軟蒸熟拌菜吃做成的飯)及一碗豉湯(味增湯的老祖宗)之後,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向這肖老漢問道:
“昨晚被衝垮的這座橋才剛建了一年嗎?”
“誒?大人,您真是怎麽知道的?”
“沒什麽,剛剛我在河邊無意間聽你發了牢騷,便記住了,對了……難不成……這橋也是這楊家人出資興建的嗎?”
“楊家,哼……他楊家安的是什麽心,外人不知,難道我們村裏的外姓人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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