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當王玄義帶著從馬行街買回來的一些滋補藥品回到家中的時候,他才從自己母親的口中知道了宇文柔奴已經搬走的消息。
“什麽時候走的?”
“哎,就是被禦史台的官人送回來之後,她們便從外麵雇了一輛太平車,帶了些行禮便走了。臨走時,還專程向我來道謝,是感謝你這段時間來對她二人的照顧……我問她們可是因為受到我家牽連這才離開的,她們隻,自己出身風塵,若是再住在此處,隻怕日後還會惹了風言風語反倒是給你招來禍事……”
聽到自己母親的一番解釋,王玄義的心裏不由得感到有些愧疚了起來。若是牽連,這一次,宇文柔奴姐妹乃是受到了自己的牽連。二人當日在大理寺中不惜以自身清白來為自己洗脫汙名,光是這份情義,王玄義便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了。
“母親,您可問了她二人搬到何處去了?”
“這……柔奴姑娘……她在平康裏還有一處住處,想必是搬到那邊去了吧!”
“平康裏?孩兒曉得了,明日等過了午後,我便再去平康裏去拜訪她們吧!”
王玄義問過了宇文柔奴的去向之後,這才端起碗來用過了母親的留下的晚飯。待他將餘下的金銀拿出來之後,先是和母親商量給王敬和兩位兄長備下一份,隨後又安排了買馬的錢,直到算完之後,他才將餘下的全都交給了母親保管。
一夜無話,王玄義就寢之後,雖然覺得身子疲乏,可是腦海中卻總是不自主的回想起白時在大理寺的情形。這心緒一亂,睡意便又去了幾分,不知不覺之間,王玄義便聽到了三更遠處悠揚的鍾聲。
……
“妹妹……你可是睡下了?”
“哎……姐姐又要笑我,平日裏這個時辰,我方才從白礬樓回來,這猛然間閑了下來,柔奴又如何睡得下啊!”
“柔奴,你睡不下,可是……在想那王官人?”
“嗯?姐姐休要胡,我……我……”
張真奴聽妹妹我了半,卻是笨嘴拙舌的找不到理由搪塞自己。真奴聽了,這才回過神來將妹妹抱在懷中道:
“妹妹,經了這次的事兒,姐姐也算是明白了。那些官場中人,又怎會真的把你我這樣的風塵女子當做人看。平日裏在酒樓中逢場作戲,人家客氣幾句……我便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嫁給官人為妾,現在看來,卻是我自己看不清罷了!”
“姐姐,你……何出此言!若不是……你還在念著那個毛……”
“念他?我本以為我是念著他的,可誰成想,那一日他墜馬橫死,我這心裏卻是不出的暢快,現在想來,我這應該是恨吧!”
聽到自己完之後,懷中的宇文柔奴卻是半都不出聲,張真奴便有些好奇的對妹妹追問道:
“妹妹,你且如實和姐姐,你這心裏……可是有了那位王官人了?”
“哪……哪有!姐姐休要瞎猜,妹妹……卻不是出於男女之情,隻不過……隻不過是不想看著好人蒙冤罷了!”
“真的沒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