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仵作看到王玄義似乎停頓了下來,便主動上前給出了自己的建議。王玄義聽到對方的話語,卻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才對著眾人道:
“我之所以還未動手,乃是注意到了這蠟丸上殘留的指痕!誰去替本官取印泥來,將這蠟丸上的指印印在紙上……”
“院判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取!”
聽到有人回應之後,王玄義這才放下了手上的竹簽。不過就在此時,他卻有一次想起了那一日在城南亂葬崗所見過的那隻死人的手,於是他隻略作沉吟隨後便繼續問道:
“手……你們剛才誰注意到了那三名女子的手指,我記得其中一名的手指甲處有浸染過的痕跡。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死者生前塗過指甲所留下的痕跡吧!”
“誒?院判,你要是這麽一……我記得那被銳器割喉的女子好像也是如此,對了……她的唇上還有沾過口脂的痕跡……”
“何止是口脂,那女子的臉上還塗著脂粉,若不是院判提起,我還真是沒想起來呢!”
“脂粉?這麽……這遇害的女子就應該是個衣食無憂之人啦,也不對……是衣食無憂可能有些過了,不過……倒是可以確定這死去的女子應該不會因生活瑣事而操勞……而且,還有的是閑錢和功夫來打理自己的妝容……”
“可院判,若是這麽來,那我們從北裏帶回來的那具屍體便有些不過去了。適才我為此女勘驗屍身之時,發現此女的手上布滿皴紋,且手掌出有厚繭,想必應該是日夜操勞之人,不過她身上的那身衣裝倒是頗為講究……”
“一個生活操勞的女人卻穿著一身講究的衣服?”
王玄義聽完手下這些仵作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一時之間倒也發現了不少調查的入手點。隻不過,最開始在北裏發現的那名死者,從屍體上的線索來看,卻跟另外兩名女子有著截然的不同,首先,她的口中沒有被人塞入蠟丸,此外……她生前應該過得並不如意,起碼手上的那些皴紋和厚繭是不會騙人的……
“北裏的那名女子,暫且先放一放,這幾日我們先從已經發現的線索入手,看看能不能發現另外兩名死者的身份……對了,你們誰對這些胭脂水粉什麽的熟悉……看一看能不能去城裏售賣這些商品的商鋪中問問,有沒有可能從中發現什麽線索,比如有沒有之前相熟的客人卻突然不再光顧的……”
就在王玄義和眾人集思廣益的想著調查的方向之事,剛才離開此處去取印泥的衙役卻氣喘著來到了王玄義的近前,隨後一臉興奮地道:
“院判……您要的印泥,到了!”
“好!心將這兩枚蠟丸放在印泥之中滾一滾,隨後看看能不能把痕跡印在紙張上!”
“院判放心,保準漏不了這上麵的痕跡!”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