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環視四周，屋子是經過幾次翻修的，牆上的瓷粉呈現出擊中深度不一樣的黃色斑紋，還有些銜接不好得地方有瓷粉脫落的跡象。
陳設也不複雜，幾個老舊的櫃子已經占去了大半的空間，趙大海的遺照就掛在窗前一張矮桌子的上方，用鋼釘牢牢地掛住的，桌子上還燃著一半香，透過煙霧，趙大海似乎在咧嘴笑。
趙大海的老婆有些緊張，這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家裏突然來了這麽多警察，任誰也會覺得畏懼，她一直埋著頭不敢正視刑天，反倒是她懷裏的小男孩狠狠地盯著刑天看。
“你們要問什麽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一字不漏全部說出來。”
趙大海老婆的聲音有些沙啞，也許是因為趙大海的死，讓她哭了好幾天，眼睛的一圈都紅彤彤的，有些眼淚的痕跡還沒有幹。
“我查過了，你們不是我本地人，是前幾年才搬過來的，後來為了讓孩子上學，所以你們設法辦了一個本地的戶口，對不對？”
刑天直奔主題，女人也默默地點頭承認。
“趙大海是長途司機，你們一直是租房住，包括這間房，也是你們租……”
刑天的手在麵前環繞一圈，又繼續說道：“還在趙大海的車技不錯，所以有很多老板都願意找他拉活，所以能賺點錢，去年就自己買了一輛車。”
女人依然不說話，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秦無雙在背後使勁拍了一下刑天一下，刑天才悻悻地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問話很簡單，無非就是一些常規的問題，女人一直在哭哭啼啼，都看的出來她很難過，可見趙大海的死對她來說打擊是有多大。
最後，換作秦無雙來問話，秦無雙作為女人，女人肯定比較了解女人，說話比刑天委婉了很多，一切進行的也算順利。
“你丈夫是不是死於急性心髒病？”
華雲盯著女人懷裏的小男孩看了好久，才突然打斷秦無雙的問話，問……
這句話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特別是趙大海的老婆，雙手顫抖得厲害，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
“我不……不知道，那天大海從外地回來，說累了，把衣服脫給我後就倒在床上睡著了，我以為他是真的累壞了，還準備了一大碗薑湯給他，想等他起來的時候喝，可是等到很晚他都沒有起來，我去叫他，可是……可是他的身體已經冰涼了，我當時下了一跳……我一個女人家沒有什麽主意，按照家鄉的風俗，我就自己把他安葬了。”
女人很激動，甚至說完話，他的動作都沒有停止下來，眼神呆呆地看著腳下的地麵。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選擇了不說話，還一陣沉默之後，秦無雙又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最後安慰了女人幾句，就要離開，華雲卻突然喊道：“等等！”
已經轉身的刑天回過頭來看著華雲，想說什麽卻又沒說，他知道華雲一定是發現了什麽，要不然肯定不會讓他們等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