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冷靜一下，想個對付的辦法。
姚遠已經站起來了，一把就把他的棉襖領子給薅住了，他立馬就感覺到喘氣困難，雙腳已經離地了。
眼看著姚遠一隻手就把他舉起來，要往地上摔他，他立馬就告饒：“大傻，有話好，有話好。”
姚遠舉著他，眼珠子眼看就要瞪到他鼻子上了，甕聲甕氣：“敢……打，抗抗，主意，我今，打死你！”
話音未落，一拳打下來，張建軍就坐到地上去了。尾椎骨那裏巨疼，腦門嗡嗡作響。
得虧姚遠拳頭打在他腦門上，要是打在腮幫子上，估計半邊的牙齒就給打沒了。
眼看姚遠鼓著腮幫子又要上來打他，張建軍顧不上疼了，趕緊爬起來，跪到地上喊：“大傻，別打我，我錯了，我錯了行嗎？”
再不求饒，姚遠拳頭下來，命就得交代到這裏了。
姚遠瞪視著他問：“錯……哪了？”
稍一猶豫，姚遠那鐵錘一樣的拳頭就舉起來了。
張建軍趕緊開口：“不該打抗抗的主意。”
姚遠也不話，再次薅住他的襖領子，把他從地上提起來，一下就按到那把椅子上，椅子發出“咚”地一聲悶響。
姚遠這才話：“寫……你今，幹……幹的，壞事。寫對了，不……打……你。錯一個字，打……打死你！”
看著縫紉機上擺著的紙筆，張建軍就知道上抗抗的當了。可有姚大傻這尊大神在身邊站著，他明知道上當也無濟於事了。
他不敢咋呼，讓他爹來救他。半夜跑到抗抗屋裏，他想幹什麽，那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這讓大家都知道了，工作都不見得保住，沒準兒真的進公安局待著去了。
他可憐巴巴地抬頭望著姚遠：“你讓我寫什麽啊？”
姚遠就衝薑抗抗努努嘴。
薑抗抗就冷著臉：“把你今對我幹的啥事兒，怎麽半夜到這裏來的，都寫出來。”
張建軍還想狡辯，哭喪著臉：“我就是和你逗著玩。”
話音未落，雙腳又一次離地，接著肚子上巨疼，隨後就是屁股著地，尾椎骨再次承壓。“咚”的一聲，大腿上又挨了一腳。
他再也顧不得了，殺豬一般地嚎叫一聲，嘴上立刻就多了一隻大手，大手上還有個臭烘烘的毛巾，直接給他塞到嘴裏去了，叫都叫不出來了。
這時候，薑抗抗就又冷冷話了：“張建軍，我要這證據，隻是為了自保，省的過後你反咬一口。你老實寫出來，咱們相安無事。你不寫，我就不管了，讓大傻打死你算了。你寫不寫？不寫？那好，我走了，什麽也沒看見，大傻你愛咋辦咋辦吧。”
完，薑抗抗轉身往外走。姚遠就看著張建軍獰笑。
張建軍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後脊梁骨都涼透了，拚命想喊出來。可是嘴裏堵著毛巾，隻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響。
薑抗抗就回過頭來看他，他就拚命點頭。
薑抗抗衝姚遠使個眼色，張建軍就騰雲駕霧一般，再次回到椅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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