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櫃台裏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服務員回答的挺痛快。
劉健這個氣:“沒有,沒有你寫黑板上幹嗎?”
服務員還蠻有理,質問他:“這都幾點了,你琢磨著這時候蔬菜公司有黃瓜嗎?”
得,這倒怨他了。
“那,來個麻辣豆腐。”
“沒有。”
“豆腐怎麽也沒有呢?”
“賣沒了。”
“那你都有什麽吧?”
服務員側過身去,看著黑板:“青椒土豆絲,炒花生米,就這兩樣。”
“好!您這也叫飯店!那肉有沒有,給我炸一盤肉。”
“肉有,會炸肉的廚師回家了,家裏有事。”
“嘿!飯呢?”
“有冷饅頭。”
“饅頭也行,能給餾餾嗎?”
“大夏的,餾什麽呀,就那樣吃吧!”
吃個飯都能吃一肚子氣出來!人要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
劉健心裏越不痛快,就越想喝兩口,隻能把心裏已經頂到嗓子眼兒的火壓下去。
“得,倆菜就倆菜,再給我瓶高粱燒,倆饅頭,快著點兒!”
他從西褲後兜裏抽出皮錢夾,從裏麵拿出一張十元的大鈔,拍在櫃台上。
女服務員把錢拿過來,給他找了零錢,又把兩張取飯卡遞給他,對他:“去桌子那裏坐著等著,一會兒炒得了自己過來端。”
完,去外麵喊大廚去了。
熱,大廚在公路邊上的樹蔭底下,擺了個桌子喝茶呢。服務員過去,站在他跟前了兩句,大廚這才懶洋洋地站起來,一步三搖往店裏來。
大廚進間,叮叮咣咣一通忙活,五點半,女服務員在櫃台那裏,拿了個擀麵杖敲著櫃台喊:“飯得了,過來拿卡取飯!快點吃啊,我們六點準時下班,還有半個時。”
劉健要喝酒啊,半個時哪裏夠?
他從桌子旁邊站起來,邊走邊嘟囔:“就這兩步遠,你喊什麽喊?還整什麽飯卡,你給我端過來能累死啊?”
服務員也是個吵架的老手,立馬回嘴:“我做的這些都是飯店的規矩,你不懂就少議論。我憑什麽給你端過去啊?該你自己幹的你就得自己幹!我給你端過去,你就是剝削我的勞動,瞧你這熊樣,你還想當資本家,剝削人怎麽的?”
劉健也不想散夥:“誰想當資本家啦,你這什麽服務態度啊?”
著話,劉健已經走到櫃台邊上,繼續:“我不到五點就來了,你們五點半才給我把菜弄出來,半個時我怎麽吃得完?”
女服務員立馬跟上:“你點菜我不得現炒啊,不需要時間啊?你月窩裏的孩子吃奶啊,半個時還不夠?嫌服務態度不好?不好你別來呀,又不是我請你來的。”
劉健肚子差點氣爆了,剛想回嘴,卻見服務員裂開嘴笑了。
劉健就嚇一哆嗦。
這女人有毛病啊?剛才還一臉陰雲,跟才死了男人差不多,這一會兒功夫,咋還和他笑上了?
但他隨機就看明白了,女服務員不是衝他樂,是衝他身後樂呢。
他一扭頭,一個巨大的黑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在他身後了。
“傻哥你咋來了?”接著就聽到女服務員溫柔的問候了。
來人留著平頭,穿個大白背心,灰色的大褲衩,趿拉著一雙塑料拖鞋,濃眉大眼,高大結實,正是姚大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