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薑寶青自己摔下來的,跟她沒關係!
這麽多年,薑二丫一直這樣告訴自己。
然而這事卻在今日,由薑寶青這個受害者本人,親手戳破了這個謊言。
薑二丫隻覺得牙齒都在打顫,她強作鎮定:“你,你胡說……別人,別人不會信的!”
薑寶青微微一笑,居高臨下的看著薑二丫:“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頭有數。旁人信不信,與我何幹。隻是我勸你,別再惹我了。”
說完,薑寶青拔腿走了。
隻留下院子裏一個渾身發顫的薑二丫。
當天晚上,大概是受到了驚嚇,薑二丫就發起了熱,一條胳膊更是不知怎麽了,竟然酸軟無力,抬都抬不起來。
因著那四十文的事,向來不怎麽喜歡薑二丫的周氏根本懶得理會薑二丫,李婆子更是啐了一口:“敗家的小蹄子,不用管她,有錢花四十文買個什麽粉,本事大著呢!”
薑一牛見媳婦跟親娘都這麽說,也有些埋怨二女兒不知好歹,有錢不想著補貼家裏頭,花那麽多錢買盒隻能塗塗抹抹的胭脂——這是想勾引誰呢?!
別是學了她那個不知廉恥的大姐!
薑二丫無人問津的躺在炕上。
薑大丫形容枯槁,前些日子剛被灌了碗虎狼之藥落了胎,懨懨的躺在炕上自身都難保,更別說再去管薑二丫了。
最後也就是同住一屋的薑梅花,著實不忍心,長長的歎了口氣,出去打了盆涼水,給薑二丫擦頭擦身子照顧了薑二丫大半夜,待到薑二丫額頭的熱度褪了差不多,這才小心翼翼的褪了鞋襪裙釵上炕歇息了。
薑寶青才不管薑家那邊怎麽折騰。
薑二丫的胳膊,是她給薑二丫的一個小小教訓,過個一兩日自己就會好。
倘若薑二丫再惹到她頭上,那可就不止這樣了。
這幾日,薑寶青除了一大清早出去鍛煉身體,就躲在屋子裏頭拿著那堆碎布頭縫製衣裳。
她拿著那些碎布頭,給自己縫製了一條裙擺是相近色係的碎布拚接起來的襦裙,看上去清新素雅又大方;也因著顏色都相近,也並不怎麽打眼,不會說什麽太過標新立異,卻又讓人眼前一亮。
看著鋪在炕上的襦裙,薑寶青滿意的點了點頭,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成衣跟布匹的價格差那麽多,她完全可以憑借自個兒針線上的手藝,以及時代帶來的那些超前的設計感,做一些成衣拿到店裏頭去寄賣。
男子衣衫樣式少一些,倒沒什麽可發揮的餘地;相比之下,女裝的樣式可以發揮的設計餘地倒是要多一些。
眼下這些餘下的碎布頭,正好可以讓她來試試水。
薑寶青規劃了半天,回過神來也忍不住搖頭笑,在現代時的一樁練習行針精準度的業餘愛好,到了這裏,反成了她謀生的手段。
也算是人生的無常吧。
薑寶青這土坯屋采光並不怎麽好,為著眼睛著想,薑寶青也不敢長時間的看那針線,萬一近視了,這裏可沒有可以矯正視力的近視眼鏡。
她推開窗,想著極目遠眺,放鬆下眼睛。
結果這會兒開窗,卻正好跟院子裏頭的來人打了個照麵。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