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寶青院子裏的韭菜長到能割下來包餃子的時候,宮計的腿毒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在某次薑寶青給他針灸完了之後,宮計的左腿,輕輕動了動。
雖然隻有極小的一個弧度,但眼尖的薑寶青幾乎是立即發現了,驚喜無比:“你的左腿,剛剛是不是稍稍動了一下?”
宮計微微蹙著眉,集中精力到他左腿上,竭力去控製他這條十年來不曾使用過的腿。
左腿輕微的抬起一絲絲,又重新落了下去。
哪怕是割骨削筋的疼痛都沒有吭過一聲的宮計,臉色煞白,額上滿滿都是汗水。
可想而知,這有多艱辛。
但這卻是十年以來,唯一的有所回應。
宮計抬起雙眼,看著薑寶青。
眼眸中光彩流離,幾乎要將薑寶青整個人都迷醉。
“薑寶青。”宮計輕輕的喚她。
薑寶青還從未聽過宮計這般……鄭重其事又柔情萬分的喊她名字。
這個青年,從他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向來是或惱火或譏諷的語氣,這般輕聲喚著,還是頭一次。
薑寶青一時間心如擂鼓,口幹舌燥。
“什,什麽?”薑寶青結結巴巴。
“謝謝。”宮計直視著薑寶青,鄭重其事的道謝。
薑寶青捂著心髒,隻覺得像是被擊中了般。
這好看的男人啊,一旦認真起來,可真是要老命哦。
薑寶青強作鎮定,點了點頭,幹巴巴的道:“……不客氣。你也加油。”
然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宮計看著薑寶青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回到了家裏,薑寶青連洗了兩次臉,才勉強降下了臉上的溫度。
“美色誤人啊……”薑寶青搖了搖頭。
薑寶青揉了揉臉,去院子裏菜地的韭菜割了幾把,鮮嫩肥厚的韭菜葉綠油油的,看著就招人喜歡的很。
薑寶青燒熱了灶,往鍋裏倒了些豬油,煎了幾張蛋餅。
薑寶青是打算包韭菜雞蛋餡的餃子,正揉著麵,就聽著院子外頭有人叫門。
其實打從薑寶青搬出來以後,因著住的偏僻,再加上很少有人找,小院子靜謐的很。
乍然有人叫門,聲音便尤為明顯。
薑寶青聽著聲音像是薑老五家的薑飛。
在屋子裏讀書的薑雲山也聽著聲音出來了,打開院門一看,果然是薑飛,推著個小推車,小推車上堆著兩個滿滿的麻袋,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
薑寶青洗淨手,出來一看,也有些不解:“三表哥,這是啥?”
薑飛拍了拍麻袋:“你家那五畝地的晚麥麥收了,今年收成還算過得去,我爺爺讓我來給你們送那兩成租子,他怕引人注意,特特跟我說趁著天色暗過來——大概還有這麽四袋子,我再拉兩次就結了。”
薑寶青都快忘了還有租子這碼事了,薑老五家倒還算厚道,主動把租子送了過來。
薑寶青向來是別人敬我一尺,我還別人一丈。薑老五家這麽厚道,薑寶青也大方的很:“三表哥,我看著我跟我哥哥吃這兩袋子糧食就夠了,多了也吃不了,你看看,要不再麻煩你家裏一趟,幫我把那四袋子小麥給賣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