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花在一旁幽幽道:“寶青妹妹真是好福氣,那個侍衛想來應該是那位在她家隔壁養傷的公子派來保護她的吧?……我要是能有寶青妹妹一絲半分的福氣,那也就夠了。”
白瑞花越說,孫大虎心裏頭越亂了。
可白瑞花沒帶上薑寶青半句不好,孫大虎也沒法反駁,隻能默默的聽著。
白瑞花一邊小心的瞅著孫大虎的神色,一邊拿帕子蘸了蘸眼角的淚水,幽幽道:“大虎啊,可不是我有事瞞著你,實在是你弟弟什麽事都不跟我說。不過我猜著,可能跟你們之前投的那條賺錢路子有關,所以才敢舔著臉來找你。畢竟,你救大冬,也就是在救你自己啊。你老婆本都投進去了。”
孫大冬渾身一震。
……
薑寶青跟白芨一同回了院子,薑寶青顧不上回家看看小芃芃,便先去了宮計的院子。
見到宮計一臉不耐的正在窗邊的軟塌上自己跟自己下棋時,薑寶青微微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宮計見薑寶青跟白芨總算回來了,臉色十分不虞的將棋子往棋盤上一擲:“什麽時辰了,怎麽才回來!”
宮計手上勁道不小,一盤棋子全都亂了。
白芨正要請罪,薑寶青攔在白芨前頭,有些不太好意思道:“你不要責怪白芨,都是我拖拉,耽誤了些時辰。”
宮計冷哼一聲:“再晚一些,我還以為——”他頓了頓,又有些惱,冷冷道,“算了,你不要誤會。你就是死在外麵也沒什麽,我隻是擔心我的腿而已。”
這種欲蓋彌彰的說法,連白芨都不信。
薑寶青卻信了,她有些釋然,是了,宮計對她這般,一定是因著她對他還有利用價值。
宮計看著薑寶青臉上那副如釋重負的模樣,簡直慪得想要吐血。
薑寶青換了個話題,說起了明日借馬車的事:“……宮少爺,明兒我借你馬車時,多帶個人成嗎?”
宮計冷冷的看向薑寶青,薑寶青隻得解釋的更詳細:“是大虎哥。他騾車不是賣了嗎?他明日想去縣裏頭辦些事,能不能……”
“不能。”宮計冷冷的一口回絕。
薑寶青也沒意外,她本來就沒跟孫大虎把話說死,這會兒宮計不借她馬車,她大可明兒早上約著孫大虎一塊,去隔壁山頭租借小鄭的驢車。
薑寶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然後跟宮計告了辭,“我先回去看看小芃芃了,宮少爺早些休息。”
薑寶青離開後,宮計氣得直接站了起來:“薑寶青這個臭丫頭……”
經過這些日子的複健,宮計其實已經可以短暫的站立,甚至能在白芨的攙扶下勉力行走幾步了。但他素來要強,自尊心又高,他不願意看到這般軟弱的自己,平日裏複健的時候,大多都是自己強撐著床或者軟塌來練習行走。
這會兒竟是什麽都沒扶,生生的站了半晌。
白芨簡直喜出望外:“主子,你能站這麽長時間了?”
宮計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緩緩坐下,沒好氣道:“讓薑寶青那個臭丫頭氣得!……白芨你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白芨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一說,宮計臉色越發難看了。
“孫大虎……”宮計憤怒的一拍桌子,“薑寶青對那山野莽夫,可比對我上心多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