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有些憐惜眼前穿著一身軟綢居家服的小姑娘,愛憐道:“辛苦你了。”
薑寶青給宮計倒了杯茶遞過去:“我倒是不辛苦。隻是覓柳好好的一個姑娘,讓她們當成了筏子,弄出這一出來,真是讓人心煩。”
宮計握住薑寶青放在茶杯柄上的手,微微收緊了些:“……讓你受委屈了。”
薑寶青瞄了宮計一眼,決定放棄跟宮計交流。
受委屈的是覓柳呀!
……
當天晚上,被打得奄奄一息抬出定國侯府,扔到一個小巷子裏的許喜民,趴在冰冷的地上苟延殘喘著,正心裏暗罵這些高門裏的毒婦心腸實在太壞,明明是她找了他說要合作。說隻要他配合,就給他一大筆銀錢,還幫他早日把覓柳娶回去……結果呢,出了紕漏後,原先說好的銀錢沒有到手,甚至還差點掉了半條命去!
“人怎麽能毒成這樣!”許喜民恨恨的罵著,蜷縮在巷子陰暗的角落裏,往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下一刻,許喜民就真正見識到了人可以毒成怎樣。
一身夜行衣的刺客突然出現在小巷中,手裏的刀朝他劈砍過來,許喜民駭大了雙眼,忍著全身的疼痛,手腳並用的胡亂爬著,堪堪躲過了一擊。
他嚇得肝膽俱裂,自己手腳雖說有點不幹不淨,但說什麽也不曾招惹過這種殺身之禍……
不對!是那毒婦!
許喜民瞬間明白過來,駭裂了雙眼,手腳胡亂的揮舞著:“壯士!壯士!有話好好說!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你不要殺我!”
刺客發出一聲嗤笑,手裏舉起刀,嘲笑道:“……你要怪就怪今兒這樁事,沒給主子辦好吧!”
許喜民嚇破了膽,喉嚨裏駭得半點聲音都發不出,凜冽刀光幾乎要劈到臉上的那一刻,旁邊有人踹了他一腳,讓他的要害避開了那致命的一刀。
雖是如此,然而他的胳膊卻依舊被那刀給砍到了,疼得許喜民尖叫一聲,臉色疼得白成了一張紙。
有個穿著侍衛服色的男子跟那持刀的刺客打了起來,許喜民身上胳膊上疼得厲害,他臉色發白的趴在地上,動都動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那侍衛似是將刺客給打跑了,巷子裏恢複了安靜。
侍衛過來,拿腳尖輕輕踢了踢許喜民的肩頭:“死了沒?”
許喜民發出微弱的聲音:“謝謝好漢……”
侍衛道:“我可不是專程來救你的,我家主子是宮家的大奶奶,你今兒欺負的覓柳就是她貼身的大丫鬟。大奶奶讓我來你這找那張婚書……婚書呢?”
眼下許喜民疼得動彈不得,再加上胳膊一直在失血,他根本無法反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侍衛伸手到他懷裏一陣摸索,將那染了些血的婚書給搜刮了去。
眼看著那侍衛要做,許喜民聲音虛弱:“好漢,救我……”
侍衛忍不住笑了下:“救你?我沒有落井下石算是好的了,為什麽要救你?”
許喜民想著方才那刺客的殺意,若是這侍衛走了,刺客折返回來,定是要殺了他。
他虛弱的懇求道:“剛才那刺客,是,是你家三夫人派來的,也是她指使我汙蔑覓柳的。你若救了我,把我送出京城避難,我,我可以寫份證詞給你……”
侍衛駐了足,似是在思考什麽。
半晌,他點了點頭:“成吧,我會送你出京城,但你要老老實實的把這事給寫下來,不許有半分隱瞞,知道了嗎?”
見侍衛鬆了口,許喜民大喜,強忍著渾身劇痛,連連應了下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