鯀治水已有九年,築堤攔水,初始還是有一定的成效,但是最終河堤越築越高,河堤高出地麵太多太多。
治水九年,功用不成,水害不息。
四方不得寧靜,舜帝震怒,親出蒲阪。
九年過去禹也已在朝中任職,舜出蒲阪便把禹也帶上。
黃帝去東山祭時以鬼神開道,舜雖然沒有黃帝那麽大的排場,但是也有精怪隨行,也有百官隨駕。
鯀此時正在羽山治水,舜在羽山當著百官之麵召見鯀。
本是黃帝後裔,曾是城中高官,但如今赤足黑麵,一身泥濘,一臉疲憊,治水九年,大水不減,鯀早已心力憔悴。
鯀來見舜,幾欲哭泣:“陛下將下重任托付於我,但我有負陛下所托,我鯀有罪。”
鯀跪倒在舜的麵前,但是舜卻沒有扶起鯀。
曆九年而大水不減,鯀自有罪,但眾人心中未必對他這舜帝沒有意見,他舜為人族共主,但卻不能救人族於水火。
舜看著鯀,不知是在責備自己識人不明,還是在怪鯀徒勞無功。
最終舜拔劍在手,治水無功,總得有人承擔錯誤。
隻能是你鯀啊。
鯀低頭負罪,他願認罪。
隨舜而來的百官無一人替鯀話,治水無功,就是大罪。
便是禹也保持了沉默,帝王世家,先論國,再家。
河堤越築越高,河堤之中蓄的不是水而是那一頭頭惡龍,隻待惡龍脫困便當肆虐地。
鯀的確有大罪。
舜揮劍落下,鯀絲毫不做抵抗,曾做司空掌下權柄,但今日黃帝血裔卻倒在了血泊之中。
人頭滾落,雙眼仍然圓瞪,鯀雖死卻終不瞑目:不知何日才能得見洪水消退。
舜收劍問道:“還有誰願為我人族治水?”
百官無人應答,曾經號稱人族最懂治水的鯀都落了個身首分離的下場,又有誰敢再去治水。
不過也沒讓舜等太久,禹上前來到舜身前。
禹開口道:“願治那大水,還人間安樂!”
禹低頭,無人能看到禹的表情,但禹的聲音卻沉重了很多。
仿佛一日之間禹便成熟甚至蒼老了些。
禹在心中自語道:失去的榮耀總要自己討回來,而且總得讓吾父死後能閉上雙眼。
父親,你還未完成的事業便交給你的兒子吧!
舜看著禹,唯禹請命,舜也別無他選。
“子承父業,也是應當,你便繼任那司空一職吧。”舜開口道。
“臣願領旨,不過臣要向陛下討要一物。”禹低頭懇求道。
“何物?”舜問道。
禹抬頭緩緩道:“軒轅劍!”
在舜意料之中,舜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道:“可以。”
他舜可以讓四海臣服,但卻終究不能讓軒轅劍認主。
隨著舜點頭,便有一劍出了那蒲阪城,此劍自然便是那軒轅劍。
名為軒轅劍,它終究隻願為軒轅血脈出全力,鯀已死,它便不忍禹再死去。
軒轅劍來到禹身前,禹伸手,軒轅劍便自動落在禹手中,和在舜手中隻有三尺劍芒不同,這時的軒轅劍劍光耀眼奪目。
一劍在手,似可號令地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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