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老巫婆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靈泉清香，立即感覺到百脈舒爽。
“好，好，這活兒老身接了。”卯婆的臉上，好不容易露出欣喜的笑容。
“如果你要收下本穀主的靈泉，今晚就要對柳依依下手。”伊漣性目光一凝，“如果今晚不動手的話，就把靈泉還給本穀主，以後的一切合作，全部取消！”
“就這麽一小瓶水而已！”卯婆聞言，臉上立即露出不爽之色。
經過短時間思忖，卯婆語氣有些不耐煩的，又道：“好吧，好吧，反正老身樂於助人，今天晚上，老身就施展大法，助伊穀主一臂之力。”
“你要死的，還是活的？”卯婆的臉上，帶著陰狠之色。
“當然要活的，弄死了柳依依，古塵緣必定盛怒，對我們又有什麽好處？”伊漣性怒道，“柳依依隻是工具，工具就要長期利用。”
“好吧！老身可是天底下最菩薩心腸的巫，你若是說要讓柳姑娘死，老身寧願退回這瓶破水，也不造這孽。”卯婆咧嘴一笑，露出稀稀疏疏、歪歪扭扭的幾顆老黃牙，“更何況，柳依依並不是修士。”
伊漣性想起卯婆對古塵緣施展的禁忌巫術，心裏不禁對老巫婆腹誹不已。
“你不是要把古塵緣往死裏整嗎，還說什麽菩薩心腸？”伊漣性心中這樣暗想著，臉上卻帶著盈盈笑意，道：“本穀主與卯婆相識幾十年，自然知道你是一位菩薩心腸的善心老巫。”
“這樣吧，眼看著今晚時間不多了，本穀主也不打擾，卯婆還是快點履行諾言，把事辦了吧。”
卯婆的兩撇稀疏的掃帚眉往上一抬，不悅道：“急什麽急，催什麽催？要老身辦事，你怎麽不快點滾蛋？”
伊漣性的內心雖然怒火中燒，卻怕發了火，老巫婆反悔不幹。
他便麵無表情的，道：“那好，本穀主先告辭，希望卯婆今晚能說到辦到。”
卯婆很不耐煩，跳著腳道：“廢什麽話！快滾，快滾！”
伊漣性也不再說什麽，身子一動，好像鬼魅一般，一下子就消失了影蹤。
隻留下他原來站的樹枝，還在不斷的上下輕擺。
卯婆往外望了望，確定伊漣性已經走了，才道：“哼！這壞蛋，幸虧老身在他身上留了後手。”
“要不然的話，老身跟他說話，氣都氣死了。”
“現在，你跟老身玩？告訴你，老身是穩坐釣魚台。”
“你看不起我巫，我巫卻吃死了你。”
卯婆自言自語，身體飛掠出了草廬，往西北方向走去。
老巫婆佝僂著身子，拄著拐杖。
她邁腿很慢，但是巫袍上的巫紋閃了閃，老巫婆的身子就向前掠了許遠。
她的黑袍向後鼓起，就好像貼著地麵飛翔的大蝙蝠一般。
一路上，可以聽到老巫婆的桀桀怪笑聲，仿佛是鬼怪嘯叫。
老巫婆好像總會想起什麽陰險狡詐的事情，身體不時抽動著，奸笑一陣子。
老巫婆的笑聲在黑夜的樹林裏傳開，聽上去很是恐怖。
能止孩童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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