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們依次上前,親吻主教手裏的十字架和主教的手背,並向他低聲說出自己的願望。而通常在這種情況下,主教也會身體微微前傾,向對方低聲說出一句祝福。
“哦,原來還有這樣的規定,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由於索科夫一直在前線,城市裏的那些教堂通常都被用來做指揮部,根本沒有什麽神職人員入駐,因此看到一座如此有人氣的教堂,不免有些吃驚。
“如果隻有她一個人,我倒是不擔心。”卡桑說道:“我擔心她待會兒發現我們在跟蹤她,有意把我們帶到她的同夥那裏,到時我們就有可能吃虧。”
三人往前走著,來到一座教堂前,看著進進出出的人不少,索科夫的臉上不禁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他清楚地記得,教會在三十年代就被取締了,一切宗教集會、宣傳等活動均被禁止,所有的神職人員,不是被處決就是被發配到西伯利亞挖土豆。戰爭爆發之後,取締教會的規定發生了變化,一些被發配的神職人員,被允許重新返回自己原來所在的教堂。
三人從教堂裏出來,看到一個賣克瓦斯的小罐車,索科夫帶頭走過去,對兩人說:“我請你們喝克瓦斯。”隨後對賣克瓦斯的大媽說,“勞駕,給我們來三杯克瓦斯。”
“什麽,這槍是您研發?”卡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是真的嗎,指揮員同誌?”
“卡桑,其實我第一次上戰場時,心裏也挺害怕的。”索科夫這幾年基本都待在指揮部裏,接觸的人不是各級指揮員就是參謀人員,基本都是給對方下達命令,像這樣隨心所欲的聊天還是很少:“深怕一顆子彈飛過來就會把自己打死。”
後來的事實證明,最高統帥本人的這個決定,最後達到了雙贏的結局:宗教在某種程度被合法化,在教會的幫助下,國內的軍民更加團結,軍隊成功地保衛了莫斯科、列寧格勒和斯大林格勒等重要城市,並最終一步步地反敗為勝,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是的,指揮員同誌。”聽索科夫這麽問,卡桑紅著臉回答說:“不瞞你說,我們入伍後,除了在新兵訓練時打過了三十發子彈,就再也沒有進行過實彈射擊。”
索科夫聽完米奇曼的講述之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米奇曼,你不覺得你所講的故事,未免太天方夜譚了吧?扛著聖母像在三個城市裏繞城遊行和祈禱,就能打敗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