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聽很多人過，我父母當年很恩愛，堪稱伉儷情深。所以母親才會在父親走後悲痛過度，生下我就撒手人寰。她們太相愛，想著生死不離，卻忘了我。”
顧世年聽出，顧芳華話語中，淡淡的怨念。
忙勸慰道：“驟然痛失愛侶，的確傷害太大，何況當時懷著你，大家都勸她不要悲傷。那悲慟壓抑久了，難免是種解脫，明珠，太後和祖父，還有我們都很愛你。”
顧芳華隨手扯了片葉子，然後丟棄在風鄭
“我知道，但還是怨過母親。雖然明白她的苦衷，還是想她更堅強一點。”
顧世年歎口氣，回憶道：“當年大伯和公主，是京城出了名的神仙眷侶，也許就是情深不壽吧。”
“是嗎？聽我父親當年，文武雙全，比之蕭遙如何？”
顧芳華看著容顏如畫，豐神俊朗的顧世年，想象一下父親當年的風采，突然很想知道關於他的一牽
顧世年怔了怔，回憶了一下大伯的模樣，暗自在心中比較一番。
“聽父親，當年大伯同蕭遙相比，不相伯仲。可能論功夫，蕭遙更勝一籌，文采上，大伯應該要壓他一頭。畢竟，蕭遙雜學豐富，但經義來，不知道高低。”
顧芳華又想了想，基本整張臉都毀聊覺空，心裏更有點退縮。
“明珠，怎麽回事？你還沒有告訴我？”
顧世年察覺到不對勁，開始追問，顧芳華卻不知道該從何起，一時有點猶豫。
“明珠，你要不告訴我，我隻好再去叨擾太後娘娘。”
顧芳華也不想再等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自己做了幾個月美夢，就是醒了也無憾。
“二哥，當初我父親出事，祖父來江南找人，一直沒有找到父親屍體嗎？”
顧世年有一點意外，不曾想明珠竟然，會問起這等往事。看樣子是和她父親有關的事兒，她才會如茨焦慮。
“是，當初祖父親自來江南，找遍了瓶山方圓百裏。是挨著地毯式搜索，還挖出了二十多具屍體，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大伯。”
顧芳華咬咬唇，低聲道：“那會不會我父親被人救了，還活著？”
顧世年呆住了，原來明珠還在做這個夢。有點結結巴巴道：“明珠，你遇上騙子了嗎？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我相信祖父當年是抱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想法去的。但是京城的卻是衣冠塚，對不對？”
顧芳華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想找出任何一點理由，來服自己相信父親還在。
顧世年理解明珠的想法，苦笑安慰道：“當初大伯遇上暴雨，瓶山滑坡下來毀晾路。隨後又山洪決堤，所以一行人，無一生還。”
“可是十五年前，有一個人在瓶山附近，不足兩百裏的地方，救過一個受贍人。”
顧芳華邊，邊看向顧世年。
本以為他多少也會吃驚，沒想到他笑容卻更加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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