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掙紮,隻得直著脖子嘶叫道:“退下去,都退下去!”
打手們緩緩後退;何鴻遠鎖著路飆緩緩前行。從電梯口到大堂門口,走了七八分鍾。
“你的手下刀仔呢。我要的人,幾時帶來?”何鴻遠向路飆叫道。
一名光頭青年帶著一夥人堵在門口。他身材瘦長,臉上的一道刀疤,從右眉角到右頰,如一彎新月,卻猙獰得駭人。
他向身後揮揮手,施浩然和朱潤霞被人押送到他身前。他長袖一甩,手上便多了一把匕首,他以刀背貼在朱潤霞的俏臉上,道:“人質交換嘛,一個換一個。我可以先做掉一個。”
朱潤霞發出一聲尖叫,臉色嚇得蒼白,身子戰栗發抖。
何鴻遠的目光迎上刀仔陰冷的眼神,認定眼前這人心狠手辣,不易對付,絕對不能讓其占去先機。
他扣住路飆頸椎骨的手指緩緩收緊,另一隻手掐住其肩關節,笑道:“你做掉一人,我敲碎路總的肩關節。像路總這樣的大人物,一隻手換一條人命,我應該不算虧本。”
路飆的雙肩肩關節本就被整得脫臼,此時他的左肩被何鴻遠運內勁一掐一拍,痛得他慘叫一聲,左手肩關節卻已複原如初。
他深信何鴻遠有敲碎他肩關節的能耐,向刀仔叫道:“刀仔,放他們走。”
刀仔緩緩收刀,向手下示意放人。
畢飛宇上前,護著朱潤霞、施浩然,跟著何鴻遠押著路飆,緩緩退向停車場。
路飆的座駕,是一輛白色悍馬越野車,如龐然大物,氣勢悍人。
畢飛宇讓眾人先上車,他最後坐進駕駛室,點火啟動發動機,踩了兩下油門,笑道:“改裝過的悍馬走私車,動力驚人呀。”
何鴻遠押著路飆擠在後座,伸頭盯著車頭擋風玻璃外的刀仔一夥人,道:“不放掉姓路的,他們不讓路是吧。”
“何少,你聽到警笛聲了嗎?”畢飛宇道,“當著警察的麵劫持人質,可不是鬧著玩的。”
何鴻遠將路飆的手指骨關節接上骨,緩緩打開車門,讓路飆的半個身子掛在車外。
畢飛宇重重踩了兩個油門,車子發出兩聲咆哮,卻是勻速前進,向車前的人牆逼近。
刀仔陰冷的目光盯著打開的車門,示意手下向兩邊讓道。車子經過他的身旁,何鴻遠將路飆推下車,向畢飛宇叫道:“飆車。”
畢飛宇踩下油門,悍馬車轟地衝出大富貴娛樂城,和迎麵而來的幾輛警車擦身而過,在路口玩了個漂移,拐彎揚長而去。
“宇哥,去花都的公路,肯定有警察設卡封鎖,咱們找當地駐軍。”何鴻遠道。
“我不識路呀。”畢飛宇苦笑道,“隻能往郊區開。”
“海邊那邊有軍港。我被人帶著去玩過一次,在東南郊區漁村那邊。”朱潤霞叫道。
“有方位就好。”畢飛宇說著,輕鬆地玩著漂移。
何鴻遠放鬆下來,運起吐納術養神,隻覺得溫馨挽著他的臂彎,不安分地以下巴抵著他的肩膀,親昵而溫柔似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