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鴻遠在野葛藤間穿行著,走走停停,偶爾還倒在藤蔓下休息幾分鍾。
什麽實戰訓練,關他啥事?
就憑他們五人,怎能在叢林中戰勝一號和二號?任何的進攻,都是自尋滅亡。
他壓根兒就沒想過,通過正麵進攻取勝。可他不能去阻止畢飛宇和三號他們進攻,隻能爭取自個兒孤身行動。
像他這般多麽悠閑,以藤蔓掩體,不怕被一號、二號狙擊,這個時節也不怕毒蛇出沒,沒有丁點兒危險。
在戰場上,先讓自己生存下來,才有可能消滅敵人。
這是師父道一道長教導他的至理名言。自從他參加紅動特戰隊之後,現在道一道長跟他聊天,少提摸骨治病和摸骨測命之術,經常說些戰場經典故事,其實在教他戰場保命術。
野葛藤多長於背陰處的山溝間,他順著山溝往山上緩慢行進,尋覓著合適的藏身地點。
前方一棵鬆樹上掛滿藤蔓,樹下有一個山洞,看上去深幽幽的,裏邊足可藏人。
他用軍用匕首割了長長的一段藤蔓,一頭係到鬆樹上掛下的藤蔓上,一頭拉在手上,然後又用偽裝網,對鬆樹下的山洞洞口做了狙擊偽裝。
誘餌布好了。
他拉著手上的藤蔓,鑽到洞口邊上的藤蔓下,找了個上風口位置,把自己隱藏得嚴嚴實實,閉上眼休息。
畢飛宇和四號“四婆”申長天一組,溯溪流而上。四號改不掉他話癆的毛病,在溪邊攀爬一段,總是來上那麽一句:“六號,有情況,我怎麽感覺我們被瞄上啦。”
畢飛宇以為是四號的第六感覺,做了好幾次機動隱蔽,最後都是虛驚一場。
“草木皆兵。”最後他無奈地懟上四號一句。
“六號,我們真的有可能穿插到一號、二號上方,占據製高點?”四號毫無信心地問。
“不是有無可能的問題,而是我們一定要努力做到。”畢飛宇道。
“我覺得不可能。”四號道,“以一號、二號的作戰經驗,他倆不可能放過對溪流這邊的監控。我總感覺頭頂上有槍口在對著我們。”
“嘿,如果你能定位一號、二號他們,現在便不必在此提心吊膽嘍。”畢飛宇道,“我說你這位電子戰專家,怎麽就不利用你的特長,搞他倆的定位呢?”
四號躲到溪邊一塊石頭後邊,從背包裏拿出一台電子儀器,把它放在雙膝上,雙手飛速地撥弄了幾分鍾,垂頭喪氣地道:“接收不到一號、二號的手機信號,他倆早防著我這一手呢。”
“看來咱倆隻能冒死前進,拚一拚嘍。大不了被爆頭。”
畢飛宇說著,幫四號把電子儀器裝回背包。
四號拉著畢飛宇,道:“咱們不必冒進。雖然遲早要被爆頭,但第一個被爆頭,總是顏麵無光。”
畢飛宇舉著望遠鏡觀察山頂,道:“咱們距離峰頂大約四百五十米。峰頂樹木稀少,不利於隱蔽,而且作戰回旋餘地不大,一號、二號不可能在那兒狙擊我們。距離峰頂一百五十米,有幾塊樹木掩映著的巨石,這一地帶居高臨下又利於隱蔽,是為最佳狙擊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