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夏明博來了,而且來的時間點恰到好處……
夏傾歌可不認為是自己幸運。
這裏麵,應該少不得夜絕的安排吧?
畢竟,夏明博都來了,以夜絕的性格,知道她受了欺負,他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不過,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都不要緊。
夏明博既然來了,這個機會,她自會好好利用。
心裏想著,夏傾歌緩緩開口。
“爹,戰王爺呢?”
“侯府裏闖進了人,直衝著攬雲閣來,王爺和他交了手,現在情況不明。他的暗衛到書房找我,我才過來的。若不是親自來,若不是親耳聽到,我還不敢相信……”
他根本無法想,昨夜裏,溫言軟語、低眉順目的著會思過,以後會好好對夏傾歌、對家裏人的青蓮夫人,轉眼間就聯合外人,想要置夏傾歌於死地。
她好毒的心思。
“爹也別動怒了,左右我也沒吃虧。”
聽著夏傾歌的話,夏明博怒意不減,反而更盛。
他聲音寒厲。
“你這丫頭,到這個時候,還要替她們話?”
“怎麽會。”
對上夏明博的眸子,夏傾歌勾唇,她坦然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爹,我可沒那麽大度。”
“既如此,你讓開,讓爹來處理了她們。”
夏明博的殺意,毫不掩飾。
可夏傾歌看得出來,夏明博的殺意,隻針對於淩雪,他現在連看都不看青蓮夫人一眼。
人都:一日夫妻百日恩。
夏明博這心裏,對青蓮夫人,少不得有那麽一絲絲的感情。
可光殺淩雪,怎麽夠?
再者,青蓮夫人和淩雪,現在都不能死,她們死了,誰來釣出背後的人?
她可不希望,暗處總有一雙眼睛,讓她寢食難安。
心裏想著,夏傾歌緩緩道。
“爹,我的都是真的,我的確沒吃虧。這兩個如此對我,我固然生氣,她們死了才稱我心,可我之所以這麽坦誠的跟爹這些,就是希望爹不要太過心急,你固然可以殺人泄憤,可是,會髒了自己的手。爹的手是上陣殺敵的,她們還不配死在你的劍下……”
這話,讓夏明博的動作微僵。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誠如夏傾歌所,他這手染過血,可都是戰場上染得敵人的血。
對付後院的女人,還是他曾經深以為不錯的女人……
手,不由的攥緊。
夏明博心裏,五味雜陳,亂的厲害。
夏傾歌看得透,卻不破,她一步步走向淩雪。
全身僵硬的淩雪,固有殺心,卻沒有殺人的能力,她看著夏傾歌,恨得牙癢癢。
忍著劇痛,她厲聲道。
“夏傾歌,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得不得好死,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的下場不會太好。死之前,我也不妨告訴你一些事,讓你死的瞑目:其實,我從始至終,都沒有中毒。”
“怎麽可能,你明明……”
“明明身子癱軟,明明臉色慘白,明明受製於你,卻不曾反抗,是嗎?”
夏傾歌一邊問,一邊笑著搖頭。
“你看到的都對,可惜,眼睛是最會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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