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比騾子便宜,算了吧。”秀秀很是大度地寬慰著一旁麵色不大好的東陵清流,還說道:“就當是聽了一場書嘛。”
“我要他說書了麽?”聽到這兒東陵清流就更來氣,好好地說個人話能怎麽他的,他們這倆外鄉人本就才在這一片裏頭出了名,他再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嚎得這樣響亮,是想招呼誰呢!
東陵清流想著想著,這火氣便昏不住了,趕忙又轉念想這兩百文在他榮慶王府小王爺眼裏那都不是事兒,兩百文買了個消息,可喜可賀。
東陵清流便就這般暗自恭喜了自己十幾回,這才將那說書先生的事兒拋到腦後,正巧聽著一旁的秀秀問他,“這匹騾子沒了還要去找下一匹嗎?”
而秀秀這話問完也不用他回答,自顧自地就答上了,“騾子在這兒本就不多,下一匹也不知道還找不找得到。”
“欸,要不就買個便宜點的馬得了,方才兩百文都花了,也不差這七八十的。”秀秀說著,忽然覺得自己這主意妙極,竟還抬手拍了拍一旁的東陵清流,朝他挑挑眉。
東陵清流被他拍得施舍他一個眼神,聽著那話失笑道:“你倒想得美,那兩百文和八十兩能比麽,笑話。”
秀秀聞言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隻問道:“那接下來咱們怎麽辦啊。”
“怎麽辦啊……”東陵清流輕輕重復了聲秀秀的問話,想了想後,說了句話,好似是答了秀秀,說的卻又不是同一件事。
隻聽東陵清流說道:“之後嘛……我們收了人黑皮小哥的騾子,自然要將銀錢給他送過去。”
秀秀聽這話卻是愣住了,呆呆地問他,“不是說騾子不是那個小子的嗎?”
“欸,不對。”說著秀秀又愣了愣,接著道:“那騾子也沒在我們手裏啊,你去送哪門子銀錢,而且你知道人住哪兒麽……唉,那誰!”
秀秀叫東陵清流這一句全是毛病的話說得腦子一團漿糊,連腳步都慢了下來,在抬頭時卻見前頭的東陵清流早已走遠,想叫人等他一等時才發現這都兩個多月了,自己居然還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欸,說來你叫什麽來著,我給忘了。”秀秀跟上東陵清流,瞧他一眼,狀似隨意道。而一旁的東陵清流聞言也沒回頭,也隨意道:“嗯?我同你說過麽。”
“沒有。”秀秀聞聲老實回答道,而後便聽東陵清流又問,“那你是從哪兒忘的?”
秀秀聽這話忽覺自己叫人給耍了,一下就走快的幾步越到東陵清流前頭,轉過身對著他倒著走,麵上很是不滿道:“那你又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不是也沒問。”東陵清流聞言還是笑,逗她,又道:“再說,為何我便知道你叫秀秀,你卻不知道我叫什麽。”
“我……”秀秀憤懣,被堵得無話可說。
他為何知道自己叫秀秀,還不是因為當初在齊雲道上初次見麵時,他喊完一聲“打劫”,這家夥和他當時那頭騾子不過往旁上讓開一步,半點不帶怕的,連這人麵上那抹驚訝都虛假得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