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黑市,便是那些明麵兒上瞧不見的買賣交易的地兒,何時開市,又在何地,這都是隻有裏頭人才知道。要麽,便是同阿三這小子一般,有什麽人引了路,給了他張“通行路引”。
“黑市?”東陵清流聽了阿旭這話皺了皺眉頭。
在這黑市裏頭的買賣就和現在看到治安衛就躲的那些小商販差不了太多,都是自己拿著自己的東西,隨意叫價,滿意了賣,不滿意的便作罷,官府管不大了的。
唯一的區別便是這黑市比那普通流竄的小商販要更加上道一些,那黑市因著沒有官府的管製,裏頭的貨物那是花樣百出,亦可以說是全天下沒有這黑市裏頭尋不到的。
也正因著這黑市有的神通,官家雖無明文下令,但都是睜一眼閉一眼,若是碰著的便管他一管,若是碰不著,那便也就隨它去了。
東陵清流倒是不意外雷州城這地兒能有黑市,畢竟地虛邊界,魚龍混雜的,開市確實方便。他疑惑的是那小子阿三去這黑市裏頭做什麽,他缺的是錢財,黑市裏頭也不賣錢財啊。
難不成他手裏頭有什麽東西?
東陵清流正想著,而一旁的阿旭聽他喃喃的兩字,隻當他錦衣玉食的深們大院裏頭沒聽過這事兒,便開口道:“唉,你們這些公子哥不知道,那黑市是什麽吃人的地兒,吞銀子那就跟喝水似的沒個底兒……”
東陵清流料到他要說什麽,眼見著天色漸暗,這虛的酒家他也快待膩了,便徑直問道:“他去黑市做什麽,他偷的東西能去黑市裏換錢財?”
“唉咦,換什麽錢財,是他那老娘。”阿旭聞言,整個人輕輕晃了晃,約莫是酒勁上了頭,說的沒頭沒尾的。
後頭坐著的秀秀聽不大明白,正嘟囔了句“這都說的什麽”,前頭東陵清流便好似猜到了什麽,問他,“你說他是為了尋給他母親治病的藥材,這才去的?”
“對嘍。”阿旭很是贊許地沖東陵清流點點頭,而後又拿起了他那怎麽喝都喝不完的酒碗。
“他母親不是半年前生的病,生的是什麽病,得要黑市裏頭的藥材才能治好?”東陵清流說著,眉頭也是越皺越深,要曉得這黑市本就不是什麽尋常的地兒,若要進到這黑市裏頭尋藥材,怕不是想要起死回生。
東陵清流說完,阿旭晃了晃,好似沒聽著,倒是旁上坐著的另一治安衛,便是先前提壇子喝的其中一人,現已將另一個喝趴下了,猶自獨酌,口裏頭說著什麽,也不知是不是在答話。
“治不好嘍,治不好嘍。”
這人說完,方才同秀秀碰過杯的治安衛,瞧著還算清醒,便接上道:“他那老母也不是半年前才病的,這病都是這些年做工累下的,等到了半年前倒下的時候,人早就不行了。”
“那大夫也說了,偏著小子不信邪,去那藥鋪子裏頭什麽藥材都偷,給他老母喂藥的時候還有些腦子,曉得自己先試一試。”
“有什麽腦子,還不是他乳偷,險些把自己先送下去等他老娘了。”阿旭不知從何虛開始聽得了,聞見這麽一句,便出言斥道。
“阿三他老母疼他,那身子都垮成這樣了,這些年也沒叫他知道半點。”
“要是那混賬小子長點兒心,何至於等他老娘要死了才知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