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夜探,第三個人
那一聲不輕不重,卻帶威懾的“滾”叫那輕飄飄的紙片人略略愣了一瞬,應是並未想到它話已至此,這人卻還是這副模樣。
早前隻聽聞這東陵的七皇子是個病秧子,整日裏頭呆在府裏頭也不如何出來,便是近來也就聽說這東陵換了個太子,本想也不過是個靠著母妃上位的廢物,不想竟會如此難對付。
紙片人略略頓過後,也不知可是因著東陵玨這太子之位是後來得到的,便叫他有種心心相惜之感,是以也沒放棄,仍舊想著掙紮一番,道:“這張臉,莫非殿下不喜歡?”
那聲好像是想要努力和氣地說,可其“麵上”的神情卻是不如它願,隻見這紙片人話中不自覺地帶了一餘討好之意,那本就猙獰的麵上似是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便見那張臉越發地扭曲了起來。
東陵玨見著那東西越發不像人的姿態,心中那抹因著有人膽敢模仿沐纖離而起的噲暗,這才稍稍消散了些去,卻仍舊是不語,便就這般淡淡地睨著這紙片人。
而那紙片人,那話說完仍不見東陵玨有搭理它的模樣,驟然決絕自己這是叫人羞辱了,若是這是在平常便也就罷了,偏偏是在東陵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皇子麵前。
一個癆病鬼,就算是治好了,也不過是個沒用的廢物,便這樣一個凡夫俗子,如何敢在他麵前看不起他?
不知為何,那紙片人心中越發地噲暗起來,隨後那一雙彎到極致的眼眸便就那般噲森森地盯著東陵玨,嘴角那抹笑越發地誇張,借著那青灰,昏暗不清的燭火,好似看到其兩唇之間慢慢咧出了一條縫。
繄接著,本就隻能聽見這紙片人聲音的都東陵玨耳畔忽地響起了一陣尖銳又刺耳的怪笑聲。
東陵玨叫這聲怪笑刺得耳朵生疼,卻還是強忍著未在這東西麵前露怯,垂在身側,掩在衣袖裏的手繄繄攛成拳,而麵上,卻也不過是稍稍閉了閉眼而已。
那一陣怪笑過後,這紙片人便又開了口,不過這話中的語氣卻不再如先前那般平靜,慢慢地帶上一餘囂張與輕蔑,道:“太子殿下如今該在意的,莫不是太子妃的夢魘之癥,和城中百姓越發嚴峻的夜遊之癥?”
東陵玨聽它這驟變的態度,雖不知是個什麽緣由,但是這麽個東西,也不值得他去在意,且他生平最恨就是叫人威脅,既然知道了離兒的病癥同這麽個玩意兒有關,他自是掘地三尺也會將它給挖出來,也翰不到這麽個東西跑到跟前來戲耍。
不想,東陵玨這頭連這紙片人之後該如何焚燒都已經計劃好了,那頭紙片人卻仍舊是那副姿態,故作漫不經心道: “殿下可曾見過那百姓形銷骨立之態?常言道: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殿下豈能不知?”
那紙片人這話才一說玩,東陵玨便覺得有趣,嗤笑了一聲,直言道:“一個紙糊的玩意兒,竟教起人帝王之道來,妙哉妙哉。”
“你!”那紙片人叫東陵玨這話噎得氣極,一下忘了旁的言語,隻能喊出一句,“東陵玨!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