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的門診,在彎彎繞繞的胡同巷子裏密實地紮根,破舊的地板走廊,還有著上一世紀才能看到的藍色推拉窗戶,走廊過道上的綠色椅子都是半舊不新的。
因為是提供醫療服務的地方,所以何矜夏長期戴著口罩並不引起人的注意。
再加上一直戴著帽子,不施粉麵,根本就沒人認出眼前這位忙碌地穿梭在走廊過道上新來的實習生,竟然是當紅新星!
“夏瑾荷,這裏有人要吊針水,快點過來!”護士長在走廊上喊了一聲。
小小的門診,隨便一吼就能從門東傳到門西,聲音清脆無比,想讓人忽視都難。
何矜夏壓了下聲音,略微沙啞地應了一聲,就急忙跑去給人家吊針水了。
藥水全都已經配好了,何矜夏熟練地給人綁上帶子,拍了拍那人的手臂,讓病人握緊拳頭,尋找著肌膚下的青色血管,幹脆利落地一紮到底,完事。
上一世她學過些許醫術,對人體上的各種穴位並不陌生,針灸也入門過,這一世小小的紮血難不倒她。
原本何矜夏還擔心自己沒有任何醫療方麵的知識,會對醫院一無所知,結果來到了這個小門診之後才發現自己是杞人憂天了。
同一批招來的實習生中,專業對口的隻有幾個,而且隻是理論知識會一點,沒有動手實踐過。
至於其他人,護士長招她們的時候就問過她們“暈不暈血”、“怕不怕死人”、“患者跟醫護人員起衝突了要怎麽做”幾個簡短的問題,回答的還算可以,就招進來了。
即使是個小門診,但人手方麵還是很缺的,一個在不頂事的人,好歹也是個勞動力,培訓個一兩天,最基本的紮針就能上手了。
何矜夏隻是來到這裏兩天,就感受到了很多關於現實無奈的負能量情緒。
有時候她會想,就算這部電影最後拍出來的不理想,但單單是體驗角色的經曆,就足夠她走這一遭了。
跟一些人比起來,她從穿越過來到現在,終究是順遂的。
雖然有句話並不中聽,但何矜夏卻深以為然,人啊,有時候真的得跟更苦的人對比一下,才會明白現在的自己是多麽幸福。
無論過的再怎麽苦再怎麽累,總有人會比她們過的更苦更累。
“夏瑾荷,你帶這個人去做一下化驗!”護士長又喊了她的化名,何矜夏趕緊走了過去。
迎麵看到的是一個低垂著頭,臉色蒼白,神誌看著有些不清的女孩,身材不算瘦,但走起來路來跟飄著似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何矜夏來到她身邊,低聲問:“你要做什麽檢查?”
那個女孩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單子,何矜夏眉頭一皺,覺得很奇怪。
到了後邊又有一個女護士跟了上來,讓何矜夏先行下去,她來帶著就好了。
何矜夏點了點頭,過了幾分鍾後,見護士出來了,不由湊上前去好奇地問:“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精神類疾病?”
護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一個苦命的女孩子,才十八歲啊!”
“你昨晚沒上夜班,我也是聽其他同事提起的,那個孩子淩晨三點匆匆忙忙地跑到醫院來,哭著說要做檢查,怕有了孩子什麽的,下身全都是血,看著怪嚇人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