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何矜夏在醫院裏兩個星期的角色體驗就過去了。
桐桐在這期間病的反反複複,讓何矜夏深入了解這種病症的同時又有很心疼。
離開醫院的時候,她特意給桐桐畫了一張畫,寫了幾行字。
畫的自然是用古代的技法,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滿滿的古風意味,字也是特意買了一支毛筆寫上去的。
畫中的內容很簡單,一棵樹,樹上有花、葉子和小鳥,著重描繪著鳥兒的靈動。
字也很淺白,跟這幅畫的內容一點都不搭,但何矜夏要寫字的時候,腦海裏就自然而然地浮現了那一行字,於是便填了上去——
【踮起腳尖,就能看到陽光。】
何矜夏寫完了之後,自己都不由愣了下,她往下想,腦海裏又蹦出了一句:“打開心扉,就能擁抱太陽”。
但最終,她並沒有把後邊這句話給寫上去。
她一直都覺得,有很多事情,桐桐其實都明白的,但她放任自己墮落下去,放任自己不往外走,心病了,得靠她自己去想開。
所以,單單是前麵那一句話,就已經足夠了,事情不用說的太多太細,讓她慢慢琢磨想通就好。
何矜夏不知道的是,她離開後,桐桐就一直盯著她給這幅畫,不知在想些什麽。
桐桐沒有把這幅畫給撕碎,而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偶爾時不時拿出來看,後來有的護士看到了,就問她想不想要去學畫畫。
桐桐頓了好半天,點了點頭,指著何矜夏那副畫,執拗地說:“我要畫一模一樣的。”
到了後來,畫畫這項愛好,竟然成了桐桐治療抑鬱症的一個切入點。
*
“滾開,都給我滾開!滾!!”蒼白的病房內,一位穿著藍色條紋病號服的病人歇斯底裏的怒吼著,將旁邊桌子上的東西都灑落一地,連枕頭床單都往外扔了。
護士醫生紛紛圍了上去,勸解著她不要做傻事。
那個人不聽勸阻,臉上麵無表情,還偏激地把掃落在地上的刀子給拿了起來,用刀子指著那些勸阻的人,吼道: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滾!都給我滾!”
“卡!好!好!好!”年輕的導演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連連說了三個“好”字,臉頰通紅,激動的好像自己去拍戲那樣。
何矜夏全身顫抖著,手中還緊緊地握著刀子,沒完全從憤怒咆哮的情緒中走出來。
轉頭冷冷地看著段玉時,那眼神盡是冷漠和恨意,讓段玉興奮的心情猶如潑了盆冷水——透心涼,心卻一點都不飛揚。
他吞咽了下喉嚨,尷尬地笑了笑,繼續拍了拍掌。
何矜夏緩了一會兒,正準備將手中的刀子放下,段玉連忙道:“等等,維持著這個姿勢不動,我給你手部來一個特寫,你握緊一些,要用力猙獰的感覺。”
何矜夏依言照做,手部動作帶動著臉部動作,一個臉上恨意十足的“病人”躍然上紙。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