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
寧秋畫掛了電話,臉色微沉。
“今晚八點,有個人你需要見一下,對方和寧家是世交,不要給寧家丟臉,不要遲到。”
沒有問她有沒有時間,同不同意,單方麵替她做了決定。
寧秋畫氣笑了,有個這樣的哥哥,也怪不得姑娘得了抑鬱症。
她從醫院醒來,花了幾時間搞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又花了一段時間接受了自己的如今的處境,雖然愧對郡主,但能活著,才有回去的希望。
這些她惡補這個時代的知識,一直努力學習接受,卓有成效。
最起碼她現在走出去,不會再因為對這個世界的陌生而產生恐懼。
“姐……燕窩燉好了。”張媽端著一個精致的碗走過來。
寧秋畫看了一眼,那燕窩燉的濃稠晶瑩,看著就令人很有食欲。
寧秋畫想到了郡主,每次公主殿下逼她吃這些補品,郡主就會非常抗拒,經常背著公主逼她們幾個丫鬟替她喝掉,那些價值連城的補品幾乎都進了她們這些丫鬟的肚裏。
她知道,郡主不是不愛喝,而是覺得她們這些丫鬟經常風裏來雨裏去,比她一個養尊處優的郡主更需要補身體。
郡主看著高傲難以接近,其實她有一顆柔軟又善良的心,隻是不輕易展露罷了。
“姐……?”張媽看寧秋畫盯著燕窩發呆,忍不住出聲提醒。
寧秋畫猛然回過神來,接過碗,低頭喝了一口。
“張媽,以後不用做了。”
“那怎麽能成,姐你從身子虛弱,這次大病一場又傷了元氣,不多補補身體怎麽能好的快?大少爺又送回來了不少補品,有燕窩啊、阿膠人參還有山雪蓮,聽大少爺花了大價錢從一個藥農手裏買回來的,純然無汙染,姐你多吃點就好的快,大少爺其實是很關心姐的,隻不過工作忙……。”
寧秋畫一聽她提起寧西就頭疼,她很想補品不是一個勁兒的吃就有效果的,過滿則虧。
但看張媽一臉關心擔憂的表情,她就懶得張嘴了。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張媽看到來人訝然道:“邢秘書?你怎麽來了?”
邢利走到寧秋畫麵前一米遠站定,“姐,少爺讓我來接您。”
寧秋畫將碗擱在茶幾上,挑了挑眉:“時間還早吧?”
“姐需要捯飭一下,少爺已經安排好了。”
寧秋畫冷笑了一聲,寧西這個奸商為了把這個拖油瓶甩出去真是費盡心機啊。
“我要是不去呢?”寧秋畫雙手抱胸,老神在在的靠在沙發裏,好整以暇的看著邢利。
邢利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認真的打量著麵前的女孩。
女孩有一張巧的臉蛋,眼睛又大又圓,很可愛的眼型,此刻卻泛著深沉而冷冽的光芒,靜靜的看著他。
尖尖的下巴,蒼白的肌膚,總是蹙起的充滿憂鬱的眉尖,有一種我見猶憐楚楚動人的風姿。
還是寧家的姐,但自從大病一場後,她的性格卻發生了翻地覆的變化。
以前每次見人總是目光躲閃,唯唯諾諾,敏感驚惶,但是現在的寧秋,目光堅定,從容不迫,自信沉定,仿佛曆經過大風大浪的過來人。
邢利很困惑,一個人怎麽能短短時間內變化如此大,難道以前都是偽裝嗎?
那又為何不繼續裝下去了呢?
如果以前真的在偽裝……這個姐倒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了。
“姐在開玩笑嗎?”
“你覺得我像跟你開玩笑的樣子嗎?”寧秋畫冷笑了一聲。
“轉告寧西,他不親自回來跟我,我是不會去的。”話落起身去了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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