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路識真默默地把自己送了那個“沒心沒肺的”一支玫瑰花的事情又吞進了肚子裏。
還是不要讓哥哥知道好了。
原時楚拿出鑰匙打開門,路識真先換鞋走了進去。
桌上竟然已經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了,原則升正往菜中間擺了一鍋冬瓜玉米湯。
看到路識真,他喜不自勝地:“寶貝回來啦!快來吃飯,有你最喜歡的可樂雞翅!”
路識真對父親的出現有點吃驚,因為原則升和陸穎已經離婚,原則升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這個屬於媽媽的房子裏。
但路識真還是很高興地去洗手後坐了下來。
原時楚把兩人的書包丟到沙發上也去洗手準備吃飯。
原則升給路識真盛了滿滿一碗湯。看到女孩有些疑惑有些開心地表情,他一邊給女兒夾菜一邊開口道:“我和你媽媽聯係過了,既然她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而你張阿姨前請假回家給兒子看病。而我已經回國了,所以我來照顧你自然合適不過了。你媽媽也讓張阿姨把家裏的鑰匙留給我了。”
路識真的眼睛頓時放光,脫口而出:“真的嗎?真的嗎?爸爸要和我們一起住啦?”
原則升點頭,:“我住你張阿姨那個房間。”
路識真方才想起爸爸媽媽的臥室已經是媽媽一個人的臥室了。哥哥的房間還在,她的房間也有,隻不過爸爸沒有了真正的房間。
路識真低頭悶悶地喝了一口湯。
原時楚在一旁咬了好多下筷子,終於開口:“爸,那件事情,該和妹妹了吧……”
路識真聽到這話,疑惑地看向爸爸。原則升也正在看向識真。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
原則升右手放下筷子,對路識真:“滴答,爸爸有一件事情要和你。”
路識真愣了。“滴答”是她的字,來好笑,原則升一個理工領域的生物學教授偏偏有個酸腐文人的情懷。想著古人有名有字,他就在自己的孩子上琢磨了起來。路識真的名字諧音“時針”,而時針走過表盤的聲音是滴答滴答的。原教授一拍板,堅定幹脆地宣布:“名識真,字滴答!”
母親陸穎覺得這表字起的實在有些莫名其妙,向來都喊女兒名“阿真”。這字太過草率,偏偏就是沉重的父愛。原則升也不常叫,唯有和路識真商量一些事情時才會喊這個諢名般的表字。
因為原則升認為,古代長輩對晚輩直呼其名,而同輩之間是互稱表字,所以他喊路識真的表字時,是把她當做了同輩。
路識真也知道爸爸要的事情非常嚴重,因為他喊了“滴答”。
原則升緩緩開口:“滴答,爸爸再婚了。那個阿姨也是華人,和我在同一個研究所工作……”
路識真覺得腦門一下子炸開,裏麵無數個人在喊:“爸爸再婚了!爸爸再婚了!爸爸再婚了!”
一隻手握住了路識真冰涼的手。
路識真看到了旁邊哥哥的笑容。
路識真冷靜了下來。
她好像用盡了所有力氣,終於發出了聲音:“我知道了!”
她低下頭沒有看爸爸此刻臉上的神情,隻是把筷子一放:“爸爸,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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