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餐,紀千晨換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戴著圍巾帽子口罩和手套,全副武裝的出門了。
因為體寒的原因,她尤其怕冷。
算了算日子,今天還真是葉琛的忌日。
就算淩梟寒沒交代,她也是要去的,不管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羅布的手還沒完全好利索,所以坐在副駕駛上負責捧著花和一些香燭紙錢,阿哲負責開車。
乍一看,兩個人倒成了她的左右護法,左邊一個右邊一個。
“蘿卜,你不跟著淩梟寒去上班,跟著我幹嘛?”
“陪您去掃墓啊,少爺特別交代了,這件事很重要,不能怠慢。”
“噢,他這麽大度了?”紀千晨陰陽怪氣的笑道。
“少夫人,少爺其實他並沒您想象的愛吃醋,他隻是太在乎您了,然後又加上性子是這樣,一律不把看上您的男人放在眼裏,所以……”
聽著羅布的解釋,紀千晨抿唇一笑,沒再說話
道理她都懂,可是每次看到淩梟寒行為之後,還是忍不住生氣。
尤其是,這次針對的人是葉琛。
人都已經死了,何必還成為兩個人之間吵架的導火索呢。
抵達西郊的墓園,整齊的白色墓碑一排一排一列列,躺在這邊的亡魂成千上萬。
紀千晨卻能從這麽多墓碑裏,第一眼找到屬於葉琛的。
墓園裏的雪鬆上,還覆蓋著一層層沒有花開的雪,和白色的墓碑映照在一起,竟有一種淒涼的美感。
從羅布手裏拿過菊花,紀千晨走到葉琛的墓碑前,蹲下身子,將白色菊花放置在墓碑前,然後深深的對著墓碑鞠了一躬。
羅布走過去把香燭點上,然後把紙錢解開,“少夫人,燒這個煙灰大,您到一旁去吧,我來就好。”
“沒事,我來。”紀千晨從他手裏搶過紙錢。
當她拿起一遝紙錢的時候,看了一下上麵的麵額。
瞬間愣住。
一塊的?
天地人民銀行。
一塊。
就算這幾疊加起來才值多少錢啊。
以前她燒紙錢,至少也是以一千萬一張的麵額起步。
紀千晨拿著一疊一塊的淩厲瞥向羅布,“蘿卜,你買的紙錢?”
“對,是我啊,少夫人怎麽了?”
羅布老老實實的點頭,哪裏敢跟少夫人說是少爺讓他買的。
“淩家什麽時候這麽窮了,一塊錢的,也好意思燒過去?”
“這個……少夫人,地底下的人沒準用不了那麽多錢。”
“他生前是個窮孩子,死了還不讓人家富裕點,你是故意的吧?淩梟寒特意交代的?”紀千晨麵容嚴肅的質問羅布。
“不不不少夫人,少爺沒交代,我隻是買的時候也沒看,隨手拿的。”
羅布拚命搖了搖頭,否定紀千晨的猜測。
“最好是這樣。”紀千晨氣不過,隻好轉過頭繼續給葉琛燒紙錢。
“葉琛,抱歉,這次燒的不夠多,下次我再補給你,這段時間,你就勒緊一點褲腰帶過。”
羅布站在一旁,嘴角微張。
驚歎少夫人對這個葉琛可真好,一點都不亞於對少爺。
燒著的紙錢被扔進香缽中,燃起嫋嫋青煙,伴隨著燃盡的紙灰飛向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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