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勝的臉色並沒有因此而有什麽變化,隻是微微眯起來眼睛道:“我在宮殿內的時候,父皇說,文宇侯,必須死。”
“這又怎麽了嗎?”李尋南不明所以,都造反了,自然是必須要死的,尤其是在陛下那裏。
“不,那種感覺,不一樣,”朱成勝有些糾結地皺起來眉頭,想了好一會兒後道,“父皇,更像是,要將文宇侯連根拔起的感覺。”
雖然這種說法並不會讓人感覺到什麽根本性的不同,但是李尋南和朱成勝終歸是有默契的,低頭琢磨了一下,忽地扭頭道:“你說的不會是……”
朱成勝看著李尋南,點了點頭:“他有這樣做的理由。”
李尋南吸了一口冷氣,不可思議地道:“這裏,可是京城啊!”
“京城是可以換的。”朱成勝在這個時候,反而比李尋南要冷靜得多了,準確的說,是冷酷得多。
李尋南有些呆呆地看著自家好友,好一會兒後才無力地笑了出來:“也是,這天下,恐怕沒有誰能比你更了解這個陛下的無情了。”
“雖然是事實,但是我聽著還挺傷心的。”朱成勝無奈地道。
“那,你打算怎麽辦?”
“巡防軍還能撐一陣子,必須要讓文宇侯在出事之前露出馬腳百姓。”
“讓他露出馬腳簡單,但是要讓他露出破曉,他自己還注意不到,還不會和我們拚一個魚死網破可就難了,誰知道文宇侯要是知道他們陷入決定後會做出來什麽事情呢?”
朱成勝呆呆地聽他說完,苦澀地笑了一下道:“這,你還真是問到我了。”
“沒事,我們還有時間。”李尋南拍了拍他。
說是還有時間,實際上可沒幾天了,要是蕭安幗推測的時間成真,梁帝已經拒絕了胡人的要求,什麽過分的要求恐怕胡人也提不出來了,應該這幾天就會走了吧?
“文宇侯,”朱成勝喃喃了一聲後突然叫道,“怎麽不好惹的都是侯爺啊?”
“……”
李尋南看了一眼突然小孩子脾氣的朱成勝,淡淡地道:“就憑這一句話,我能嘲笑你一年你信不信?”
“你死不死?”朱成勝瞪了他一眼道。
但是兩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們頭疼地麵對著梁帝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在皇宮之內。
下午的時候,乞蘿院中,蕭安幗看著好像還沒什麽精神,但是至少臉色已經好了不少的蕭嬪,抿了抿唇道:“抱歉,我還沒有找到帶你出去的方法。”
“你也不是我想象的那麽厲害嘛。”蕭嬪捏著茶杯,涼涼地笑了笑道。
“是啊,我哪有那麽厲害。”蕭安幗也垂眸笑了笑,“不過,我今天,還有事情想問姑姑,姑姑肯為我解答嗎?”
“你說說看,我若是不想回答,便當聽個笑話好了。”
“……”
比記憶之中好說話多了啊。
蕭安幗在心裏暗暗說了一句,才將手上的杯子放了下來道:“姑姑可認識,文宇侯和川煦?”
“天下誰不認識?”
蕭安幗笑了笑糾正道:“我說的是,有過相交的那種認識,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和他說過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的那種認識。”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