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鳶並不知道段然到底怎麽“處置”了陸鈞諾。她隻知道第二陸鈞諾來找她的時候破荒地行了叩拜大禮,求她幫忙,報仇。
蘇輕鳶是很樂意接這種差事的。
四月二十八日,南越皇帝陸離做主,為北燕和靖公主擇婿並主婚。
聽到這個消息,段然“嗷——”地一聲就跳了起來:“擇婿?什麽叫‘擇婿’?和靖不是早就許給我了嗎!”
陸離有些無奈:“別問我,我隻負責通知你,別的事不歸我管。”
段然氣得險些吐血:“陸離,你還能更沒出息一點嗎?你是皇帝!是皇帝吔!你能不能拿出一點做皇帝的煞氣來!”
陸離兩手一攤:“沒辦法,皇帝也會懼內的。”
段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潑打滾:“我不管!你懼內就懼內,為什麽要拿我的終身大事去討好你的女人!這一回你要是把我到手的媳婦給弄丟了,我跟你,下一個就輪到我造反!”
陸離揉揉鬢角,苦惱地道:“這會兒你在我這裏耍賴也沒用——和靖公主那邊已經等候多時,你再不過去,她可就要跟著別人走……”
他的話還沒完,段然已經沒影兒了。
宮城之外的皇家園林“蓬萊寶境”之中,熱鬧非凡。
與朝中大員沾親帶故的世家子弟、名門閨秀,出手便能一擲千金的富家紈絝,錦繡堆裏養成的千金嬌女,戲班裏的清雋生,青樓裏的絕色花魁……京城內年輕出眾的男男女女,隻要是長了腿的恐怕都來了。
都是蘇輕鳶下帖子請來的。
和靖公主穿著一身華麗的大紅喜服,端坐在珠簾後麵,緊張地看著蘇輕鳶:“娘娘,為什麽要這樣……”
蘇輕鳶笑眯眯地看著她,一副狼外婆模樣:“傻姑娘,我在幫你呐!你不知道男人的德性——凡是輕易到手的,他們都不會珍惜!所以你要想跟段然長長久久,就得端起公主的架子來,讓他過五關斬六將才能娶到你,明白麽?”
和靖似懂非懂,過了好一會兒才心翼翼地表達了一下擔憂:“可是萬一……”
蘇輕鳶微笑:“萬一他不如旁人,你就順勢在外麵那群人裏麵挑一個更好的,這是好事兒啊!如果段然並不出眾,他憑什麽做北燕的駙馬?”
和靖公主心裏很慌張,多年養成的溫順的性情卻促使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蘇輕鳶得意地拍了拍巴掌:“既然你同意了,這就開始吧!我建議你設文試、武試兩場,至於怎麽出題,你可以自己做主。”
“他……來了嗎?”和靖公主緊張地站了起來。
蘇輕鳶皺眉道:“應該來了吧?他若不來,那就是不想跟你成親了,你更應該擦亮眼睛好好選一選才成!”
和靖公主咬著唇角,向簾外張望了很久,終於無奈地坐了下來,低頭向侍女吩咐了幾句。
蘇輕鳶豎起耳朵,隻聽到了一句“在願作比翼鳥”,想必便是文試的題目了。
外麵的園子裏,青年才俊們有的抓耳撓腮,有得冥思苦想,也有的信心滿滿奮筆疾書。
這其中,並沒有段然的身影。
蘇輕鳶看見陸鈞諾躲在亭子裏,便走過去牽起了他的手:“你師傅果然遲到了,高興嗎?”
陸鈞諾重重地點了點頭:“高興!最好他傍晚時分再來,正好可以旁觀和靖公主跟別人拜堂!”
蘇輕鳶隨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把:“你子是越來越壞了!”
“近墨者黑!”陸鈞諾一點也不羞愧。
這時已經有人交卷了。蘇輕鳶愛看熱鬧,於是又牽著陸鈞諾回到了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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